她燒了兩回，第二次水燒滾了，用來兌蜂蜜。

碗都新買，白底青，廣，盛著黃澄澄蜂蜜水，兩色互襯，極為看。

雪大了些，像朵朵乳白色棉，宋繪看見本守著院門護衛突然開門，朝外拱手行了禮。

她稍有些猜測，接著便被印證了。

顧愈穿著鴉青色暗紋夾袍踏進院內，如往日清貴俊朗。

宋繪起身，雙手放在身前，站在簷，溫溫柔柔朝他笑。

顧愈快步走到簷，目光在她臉上落了片刻，宋繪摸了摸結痂傷，解釋道：“當時城時小心被砸著了，現已差多了。”

顧愈沉默了陣，垂眸看見壺嘴冒熱氣銅壺，“這麼大清早個人在做什麼？”

“泡蜂蜜水。”

兩人像提前說了般，都提逃亡這路上事。

宋繪替著顧愈拍掉他身上碎雪，邊補充解釋著，“民間故事裡講，...灶神天要回天向玉皇大帝述職，把蜂蜜塗到爐上，灶神就會和玉皇大帝說些甜蜜話...我閒來無聊，便著玩。”

她穿著素淨豆粉色襖子，腰細膚白，臉尖尖小小，說這話時，稍頑彎了彎眼，看得像話。

顧愈心像也被蜂蜜水浸了個全，時隔多日，算在蒼白冬日裡受到了些顏色。

顧愈聲音放輕，夾著微可見哄，“進屋吧，外面冷。”

宋繪應，邊問：“大人用早飯了嗎？”

“沒。”顧愈猜她個問題，沒等問便答道：“著你往日來，無須特別準備。”

宋繪轉頭看了眼院內護衛，他也聽到了，拱手彎了彎腰身，會替著交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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