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轉換之快，讓陳安致乎以為她是在不同環境真流露。

用了很多年才分辨清楚。

——歸念確確實實，比想得，要狡猾多了。

就像分不清楚，她會兒句句地“陳老師”，是不是故意在激。

Chapter 07

屋裡許久沉默。

陳安致喚了氣，憋來句：“回回來，打算呆多久？”

裴瑗先前跟說過是倆月，陳安致不太信她那張嘴，自己問遍才放心。何況眼形，確實得找什麼安全話題來打破沉默。

歸念說：“學校那邊還有課題沒做完，二月底就要回去。”

“那也不錯，能休息兩個月，想去哪玩？”陳安致眼瞼低垂，“我最近不怎麼忙，學都要期末考了，過完元旦就停課，畫廊邊要等到年後才開業。”

是要帶她去玩意思。歸念忙說：“不了不了，最近熬夜熬得狠，總覺得困，回了家每天要睡十多個鐘頭，哪兒也不想去。”

“麼累？”

“也不累，我就是懶，還有外邊太冷了。”

兩人問答，對話已經維持不去。

陳安致忽站起身，從衣架上拿衣服，“不早了，我帶你吃飯去。”

昨天做木片貼畫，自己釘了個畫框，沒留神扭到了胳膊，會兒穿衣服時右臂疼得縮。

陳安致緩了緩，沒吭聲，怕歸念笑老了——她以前麼笑過回。畫油畫偏愛大幅作品，很多時候要站著畫，甚至自己鋸木條釘初步畫框，為數不多次抻著胳膊扭著腰糗事都被她撞著了，歸念就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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