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致就給他們講自己以前，講他留學那時候家裡沒給半支援，徹底斷掉經濟來源，真的分錢都給的，得他知難而退。

他講起舊事，卻沒抱怨，得挺樂：“專業的畫材很貴，彩鉛都能賣八|九百，當然品質也很……學院裡面只能學到基礎的東西，真正的名師對外收徒的，想找到名師，就先得推銷自己，得把作品掛去展覽。義大利的藝術家太多了，光在展覽廳排隊就能排大半年，想插隊，就得自費，做商業展覽。”

“那時候老師窮呀，們師母就拿她自個兒的壓歲錢接濟我。我們塊大的，那時候就她人支援我……”

求學的艱辛歷程，愣被他講成了個故事。畫室裡的學生都著起鬨，他眼裡的光特別亮。

……

電視劇看進去了，包餃的動作重複且連貫，歸念分神想著別的。

其實陳老師以前個很健談的人，後來才說話的。裴穎姐的去世就像他人生最糟的個節，像看場電影，到了那個，原本多彩的d電影變成了黑白的，無聲的。他的人生卡停在那個節，整個人驟然消沉來。

到底有多深的，才會在那個人去世後，把自己二十多年形成的性格打碎重來？

變得孤僻，變得。然後在後來的漫時光裡，才漸漸變成時光沉澱的溫柔與寬和。

比過的。歸念想。

什麼青梅竹馬朝夕相處啊、什麼暗戀的酸酸甜甜啊，什麼少年時的悸動，還有詩樣的少女心思……都他很多年前就嘗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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