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票定了。”

也就二十來天了。

眼前姑娘只給留了個背影，她肩背僵硬，防備姿態。陳安致閉了閉眼。

“還回來麼？”

“回來。另外申請了dess金實驗室課程，會在邊再呆兩年，再以後事還沒想。”

微波爐“叮”聲，熱了，兩人都沉默著沒動。隔了有半分鐘，身後熱氣才漸漸遠離。

歸念回頭去看，端著熱黃包和碗粥去了。

歸念慢騰騰把炒鍋裡得像樣北瓜盛進盤子裡，嚐了，沒味，只又灑了鹽進去拌了拌，和涼拌秋葵起端去，擺在面前。

“陳老師照顧自己，難受了……就打裴瑗電話。”

她去衛生間洗了，繞回來拿了包，去穿衣服，身後直沒有聲音。

直到走到玄關前，歸念才鬼使神差回頭望了眼。

陳安致仰靠在沙發上，小臂遮著眼睛。

桌上盤碗都沒有動，背景從窗外投進來，冬日裡慘淡光。

歸念心被攥緊，“……頭疼麼，要要去醫院？”

沙發上人苦笑。

“念念。”

“你掐死我算了。”

Chapter 24

門把就在眼前, 歸念卻怎麼也摁去了。

“掐死我算了”，算什麼意思？作副“我很累很喪很難過”樣子，可偏把話講明白，又把團亂八糟線團扔到她裡了。

歸念心裡擰了會兒, 越擰越憋屈：“我現在想跟你說話，也聽懂你想說什麼，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等五月以後再說, 畢業前拒絕打擾。”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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