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衍笑著搖搖頭：“你來了就很高興了。”

歸念聽著有怪，沒多想，跟著他上了電梯。

樓樓聚餐區，樓小間，他卻直接摁了樓。門開，看見大吧檯後坐著個姑娘，彈把鍵提琴，悠揚的琴聲徐徐送。再看，每桌都小情侶。

侍者把他們領到窗邊的空桌，歸念慢騰騰坐，輕聲問：“就咱們兩人？”

“啊。”應衍比她還糊塗。

“……不說給踐行嗎？”歸念牽個不太自然的笑：“以為會來很多人。”

兩人互相會錯了意，餐時候就尷尬極了。歸唸了份牛油焗龍蝦和玉米濃湯，把選單推到了他那邊。

這突發狀況，應衍還算應付得來，重新笑開：“之前電話裡沒跟你說清楚，人想給你踐行，畢竟這幾年難得見兩回，就有些話想說。”

歸念沒吭聲。桌上擺著只裝飾用的小燈臺，掛在兩端的玻璃吊球裡有滿天星，還藏著幾顆小燈泡，亮閃閃的，很漂亮。

應衍怔怔看著她，隱約覺得自己天怕要無功而返了。可事到臨頭退縮不應家的派，他著頭皮，把提前準備好的詞兒背來。

“呢，記事兒早，妹生那時候的事兒都有印象……”這套提前準備好的詞原本妙橫生，從他小時候講到現在，可眼的情形，應衍覺得囉裡囉嗦的，不好，砍掉了大截，把進度條拖快了。

“以前咱們十幾個發小玩在塊，這些年都越走越遠了，就剩咱們幾個還聯絡著，也算大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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