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陳安致起身，“天別處還有點事，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說完就要走，都沒跟歸念說聲再見。

“你別走！你走什麼呀，我看誰敢罵你！”

歸念追了兩步，在樓道里攆上他，把扯回來，愣在當場。

樓道里只有扇小窗，光線並亮，卻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角有點紅。

歸念急了：“他們罵你什麼了？”她扯著陳安致小臂，往家門方向拉，要回家討說法去。

“念念，你別鬧。”陳安致抱住了她，閉上眼。

“沒什麼，等我回去想想怎麼說，改天再來。”

樓道里老式聲控燈暗去。陳安致把敞房門合上些，在她額頭蹭了蹭，聲音低低：“別跟爸媽吵架，聽到沒有？”

“讓你家人同意，這是必須我來事，你能亂來，聽到沒有？”

歸念委屈點頭，看著他樓走了。

可答應他話轉頭就拋到了腦後。歸念氣沖沖地回來：“你們跟他說什麼了呀！怎麼就能說？你們還扔人家帶來東西！還砸果盤！從小你們就教我要禮貌待人，你們就是這樣禮貌？”

“你怎麼跟爸媽說話！”

歸儒平火又燒起來，等發火，被妻子摁住了。

歸媽媽順了順氣，聲音還算溫和：“念念，你坐，媽媽問你點事。”

鄭重其事，倒像歸爸爸那樣歇斯底里樣子。

“……你問吧。”歸念愣愣地坐，知道她要說什麼。

歸媽媽像是知道這話該怎麼開，組織了半天，才艱難開。

“從小，媽媽對你關心就夠。醫生說咱們能常呆在塊，我這個病穩定，時時地瘋陣子，怕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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