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你們這對父母當得有多差，我也沒麼覺得。只陳老師對我的好，連爺爺奶奶都看在眼裡，說、說陳家對我有恩。——你們呢？只把陳老師當我的畫畫老師，逢年過節也過

往陳姨兒送禮物，請人家吃頓飯，連句‘謝謝’都沒認真說過。”

歸念說著說著，眼淚掉來。

“你們天……用樣的話，說得抬起頭。可你們在面前怎麼能抬得起頭？”

她緩了緩，把眼淚乾淨：“在黎的這段時間，我們確實同居了個月，什麼都沒做，陳老師很尊重我。”

“跟誰談戀愛，跟誰結婚，這些事都我能自己決定的，認認真真跟你們說聲，因為陳老師覺得必須要這樣才對。爸爸，你要拿你的脾氣為難。媽——”

歸念喚了聲，看著歸媽媽呼吸急促的樣子，“也請你要拿你的病為難我。”

“從小到，你陪我多，爺爺奶奶怕我怨你，就跟我說‘你媽為你付了很多’。我也知你真的要我，只有苦衷，能常跟我呆在起……爺爺奶奶做飯上心，我日餐該吃什麼才有營養，什麼時候該補鐵補鈣補維素了，都你交待劉姨幫我準備的。”

她說得顛倒的，語序全都亂了。

“當初，你被我撞了才會產，沒了洋洋……我知你怪我，我太淘氣了，我壞孩子。”

“媽媽沒有怪你……”

歸念眼睛紅得厲害，兀自往說：“段時間你天天哭，哭了半個月，後來又做噩夢，成天跟爸爸吵架，越來越好……我就想著，我以後定好好聽媽媽的話，她想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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