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媽媽又說：“小陳和念念相麼多年，也清楚念念焦慮症了，眼兩人還能走到塊，回來見家了，應該考慮清楚了。”

這話說得也沒什麼底氣。老父母各自沉默。

陳安致沒有留晚飯，快六時候離開了，再把念念帶走不合適，兩人在樓道里墨跡了十分鐘，告了別。

歸媽媽午神思不屬，吃完晚飯，又來看女兒。推門，看見歸念趴在床上講電話，捧著笑得像朵兒，看就知道在跟誰聊天。

不意思當著媽媽面說矯話，歸念匆匆句結了尾：“不跟你說了啊，晚上再聊。”

掛了電話。

歸媽媽剛聽完丈夫唸經，看女兒副熱戀傻樣兒，腦袋都疼：“這剛分開個鐘頭，就又聊上了，都聊天了還沒聊夠呢？”

歸念也不反駁，趴在床上笑對月牙眼，“聊不夠呀，再聊十年也聊不夠。”

傻閨女。

歸媽媽坐床邊，摸摸她腦袋，半

天不說話。歸念又切了個頁面，開啟炒看大盤去了。

年輕人，提取資訊速度很快，歸媽媽還沒看清個數，她已經換到張圖了。

“又炒股，你爸讓你跟周秘書學學，你也不聽，炒個綠個。”

“誰說？”

歸念開個股給她看：“這個紅吧？這個也紅吧？我支股就綠了個，賺了十萬了都。”

老母親陪她看了會兒，拍拍她屁股：“就認準陳老師了？不改了？”

“認準了，就等你們把本給我了。”

歸媽媽嘆氣，心裡總還有麼顧慮，也不圖說服她了，自個兒在絮叨：“都說年代溝，你們這都差多少個溝了？媽媽過年時候相了個男孩，有剛讀完研，有自己創業，都該談女朋友年紀了。阿姨們之間都熟，互相知根知底，多。媽媽還想著等你畢業就介紹給你，結果慢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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