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洗完澡來已經快到午十二了。

在透明浴室裡磨蹭兩個小時，他有半時間在清洗裡源源不斷流，另半時間則遮遮掩掩跟黎徵眼睛玩著貓捉老鼠遊戲。

黎徵無數次想衝進浴室告訴他，大方兒，直接撅起屁把們摳來，就算我現在得發痛也會堅守直男原則不會變身狼人，你趕快速戰速決。

不過想到這些東西都自己進去，黎徵只能耐著性子等了。

“主人，我洗了。”

穿上淺黃羽絨服小傢伙像根炸得鼓鼓酥酥小油條立在臥室，黎徵拍了拍床示意他坐過去。

小傢伙挪到黎徵指定位置，不多寸也不少寸，剛坐在他指留床單印上，兩人隔著個身位距離，黎徵清晰看見了他鼻尖上薄汗，想必他也能嗅到自己襯衣上酒味。

他不熱嗎？室暖氣很足，黎徵只穿上襯衣就已經發汗了。

黎徵從床頭扯了張紙遞給他，小傢伙接過去說了聲謝謝，捏著紙巾兩角，並沒有明白黎徵讓他汗意思。

算了。

“你多少歲？”

“十九歲……”

成年人，黎徵鬆了氣。

“在上學？”

“沒……”

“在幹嘛？工作了？”

“在，在實習。”

“在哪兒實習？”

“在這兒。”

在這兒？酒店？

“前臺？”

小傢伙搖頭。

“後廚？”

小傢伙再搖頭。

“服務？”

小傢伙繼續搖頭。

黎徵又問了幾個可能會招他崗位，對方搖頭搖頭還搖頭。

答案就只剩個了，會在進門小卡片上現個——賣。

也難怪他昨晚會現身於打邊球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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