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換藥而已,非得這麼奇奇怪怪的幹什麼……她依他的意思,坐在他身前的小凳子上,幾乎被他罩在了身下的方寸之間。
她把他左手的繃帶拆了,露出仍然赤紅的創面,幾乎橫跨整隻手掌,赫然一見這樣的情形,對她的衝擊力不小,傷口周圍的面板被藥水染透。
上藥之前,她拿著棉籤小心做了清理消毒,全神貫注。
謝珵矣的注意力全在她臉上,目光一如筆觸,描繪她一寸寸肌理,從眉梢到唇角,從她泛紅的耳垂再落到她一截白皙的頸子上。
這期間,喻詩問換好了他手上的藥,遲疑道:“你的腰……”
他俯下了身,薄唇輕點她唇角,稍挪片寸就吻住了她。
不過片刻,謝珵矣忽然把人抱起來,放到那張大班桌上,將她兩條腿環在腰上,欺身過去時,喻詩問被迫往後仰,幾乎要倒在桌面上,兩隻腿下意識勾住他腰身。
她別開腦袋,說:“其實如果是為了那種事,不一定要我……”
謝珵矣就著半俯的姿勢吻住她。
以他這等身份這等條件,為了所謂的“那種事”,費盡心思去取悅一個女人?
不至於。
唇與舌的碰撞幾乎是一觸即發,唇齒並用之下,他的齒關刮過她的舌尖,她本能的後逃,他又欺上去,換作了入侵的方式,舌尖深入她嘴裡胡攪蠻纏。
與之前的那次對比,這次的親吻更為激烈,且更富有佔有性質。
也許是兩人身體貼合的姿勢刺激了他,糾纏與深吻之中,連呼吸都自然而然地帶上了縱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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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詩話 羞得沒邊。
在不知節制的糾纏與深吻之中, 連呼吸都自然而然地帶上些許縱情的意味。
然而腰側的傷口發出了警告,隱隱的不適感一瞬間將他的理智拽回。謝珵矣稍作一頓,指尖仍在遊走, 直至半晌過去……他下巴磕在她肩上, 緩緩吐出一口氣。
“傷還沒好, ”他靜了一會, 抬起頭說:“你再等等。”
喻詩問還沒回過神, 眼角眉梢染上一點點迷昧, 謝珵矣端詳著懷裡的人, 一芳秀骨, 幾許媚意。他一雙似碧潭一般凝邃的眸子沉了又沉。
喻詩問的理智漸漸回籠,回想他剛才那句話,不由得反駁:“我沒有。”
沒有等, 沒有那個意思。
謝珵矣摸上盤在腰間的腿,“沒有你夾那麼緊幹什麼?”
緊接著她雙腿一鬆, 滑了下來。
由於雙腿下墜,兩人的下身反倒貼得更緊, 她嚇得再次勾上去,引得他輕聲發笑, 喻詩問想了一想, 索性推開他準備起來。
謝珵矣幫了她一把,將她抱起來。
她衣衫半解,他卻是衣冠楚楚。喻詩問一落地就急忙背過身整理衣服, 才拽好了裙子繫好了紐扣,發現她的長筒絲襪也被他褪到膝蓋的位置,忽然想起方才的情形,簡直羞得沒邊。
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服, 再把頭髮撥弄了幾下,昂首挺胸抬步就走。
他倚著桌沿,說:“我送你回去?”
她頭也不回,“不用!”
喻詩問坐車回到家樓下,一片昏暗之中看見樹下兩道人影,心想這顆樹不知道目睹了多少風花雪月,又聽去了多少山盟海誓。
她上了樓沒多久,喻若若後腳也回來了,喻詩問看她一身居家服,這才知道原來樹下那兩個人當中,有一個是她。
仔細一想,另外一個的身形頗像那位年輕副教授,段景川。
週六這天,喻若若硬拉著喻詩問出門逛街。
喻詩問這陣子因為活動方案的事情,基本沒有好好睡過一天的覺,好不容易盼到個休息日,也不能屬於自己,出了門以後就有些萎靡。
她沒想到的是,喻若若還約了段景川。
三個人坐在一處吃飯,氣氛實在有些詭異,喻詩問以為自己當了電燈泡,兀自斟酌著,該尋個什麼藉口離開。
喻若若是給這兩人創造獨處的機會,自個兒也偷偷摸摸地琢磨著理由。
不過眼下無論什麼理由,都似乎有些蹩腳,人是她找出來的,如今忽然說自己要先行離開,動機太過明顯,會惹得她姐不高興。
後面她實在想不出得當的理由,只得藉著上洗手間的空隙,一去不復返。
虧得喻詩問還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一個都不接。
段景川笑得無奈,說:“算了,估計已經跑了。”
“為什麼要跑?”喻詩問不解。
“她以為我喜歡你,費盡心機給咱倆創造機會呢。”
喻詩問默了片刻,說:“你們不是……”
段景川搖搖頭,最後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喻詩問笑了一笑,“送我回去就算了,若若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挺機靈,不過有的時候一根筋,有些話不說清楚,她就不會往明確的方向去想。”
段景川看了她一會兒,若有所思道:“我就怕太過唐突會嚇到她,所以打算和她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一陣,讓她慢慢的……”
“單純的朋友身份沒問題,可是她一開始就對你的情感抱有理解上的錯位,你想讓她……”喻詩問想了一想,說:“嘗試突破禁忌的滋味?讓她喜歡上有可能成為自己姐夫的男人?”
“……”
“這對她來說,不是更加唐突麼?”
段景川聽完以後,垂眼笑了許久,說:“好吧,我會盡快跟她坦白。”
喻詩問輕聲說:“若若才失戀不久,希望這段時間,段先生對她多一些包容,給她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她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最後,段景川還是開車送她回去。
只是說巧也巧,說怪也怪,車停在小區門口,她才下車就碰見了謝珵矣。
自從那晚之後,喻詩問好幾天沒有在公司裡和他碰過面。
謝珵矣似乎有什麼急事,從裡面匆匆忙忙地出來,大概是因為工作,他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腳步稍頓便無暇顧及,直接上了車。
不過那一眼,他的視線倒是穿過副駕,看見了主駕上的段景川。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走,喻詩問在原地駐足片刻,這才拎著包包轉身進去。
一回到家她就看見喻若若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翻雜誌。
喻若若往門口方向懶洋洋地瞟了一眼,猛地一愣,“姐,你這麼早回來?”
喻詩問應了一聲,紮起了頭髮,去了衛生間洗手。
她洗完手出來以後倒了杯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