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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陸南笙的名字，厲北執的眼中才終於有了情緒，而這一切溫容都看在眼裡。

一語便說到了關鍵的點上，只是這一次，再說起陸南笙的時候，她沒有了那種憤恨的情緒，更多的是無奈。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此時嘴唇乾裂著，面色仍舊蒼白，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剛剛一瞬間的情緒起伏已經被他遮掩過去，他似乎並不打算接話。

“你就非她不可嗎？即使知道你們之間有那樣的仇恨？”

她問，說話的時候緊緊的盯著他。

“是，非她不可。”

這一次，他回答得很快，沒有絲毫猶豫。

深吸了一口氣，她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冷語繼續道，“可是你們之間沒有可能。”

“所以我才會這樣絕望，覺得生命的光好像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做的所有事情僅僅只是為了厲家，偏偏我為了的厲家，是我和她之間最不可逾越的鴻溝，你不懂的。”

他的聲音很低，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沙啞，卻毫無起伏，像是一口氣長長的嘆出來，沒有生氣，像是生命走到盡頭的老者。

溫容既震驚又無奈，尤其那最後一句，甚至連怨怪都沒有。

溫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來，緩慢的走到了窗邊。

此時是清晨，晨光微細，雨已經停了，但是醫院外面的綠植上，還可見雨珠，病房裡溫暖適宜，但是看著外面便可知，只要走出去，便是秋意蕭條，讓人下意識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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