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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萬般嫌棄,溫玉雨的那一身衣服最後也沒有扔,而是放到了髒衣桶裡。
許文修給他穿了一件自己的浴袍。
為了博得女性喜愛和不激起男性的憤怒,方便任務進行,溫玉雨暫時將身高控制在1米69的這個微妙的高度。在穿上了許文修的浴袍,那原本就沒多少侵略性的容貌顯得更加年幼,更惹人愛憐。
“真好看。”許文修撫摸著溫玉雨的臉龐,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那是,也不看這是誰的身體。”溫玉雨得瑟地點點頭。
然後溫玉雨的身體就在溫玉雨的得瑟之中,被抱到了床上。
“我去!這色坯要幹什麼!”溫玉雨剛生出的一絲絲得意全沒了,只恨不得把許文修按在床上狠狠地揍一頓。
“睡覺啊。能幹什麼?”系統歪著身子,小眉頭皺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宿主又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許文修也躺到了床上,拉起被子。那隻藏在被子下的手正做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就知道。這人把我洗乾淨是為了睡我!”眼見自己就要被糟、蹋,溫玉雨不等系統回答,就衝進自己的身體裡,想要進行頑強的反抗。
沒有溫玉雨想象中的那些釀釀醬醬,許文修給他捏好被子後竟然躺到一旁,閉上眼睛睡覺。
又被強制撤回溫玉雨身體裡的系統無奈地道:“他剛才只是在幫你整理衣服。”
唉,真是被害妄想症。
“……”被害妄想者溫玉雨僵著身體,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我現在怎麼辦。”
溫玉雨不敢動。以許文修的敏感程度,如此近的距離,單手結印絕對會被感知到。
“接受現實算不算一個建議?”若這時系統有虛體,表情一定是帶著濃濃的鄙夷。
溫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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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剛見面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溫玉雨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沒想到他和系統在腦子裡看了半小時電影,便困得睡過去了。
有系統在,溫玉雨可以很放心地休息。
直到第二天,感受到許文修起床的動作,溫玉雨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溫玉雨便和正一邊抓頭髮,一邊打著哈欠的許文修對了個正著。
許文修那打到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地嚇停。
溫玉雨想合上眼睛時,已經來不及了。
穿越多個世界的溫玉雨迅速地get到了最正確的做法——讓系統幫他的身體維持眼睛半眯的狀態。
詭異的是,許文修不但不像昨夜那般精神緊張,反而以極其親密的姿態靠到他身邊,用手檢查他的眼皮。
昨晚一驚一乍那麼多次,又給少年洗了五次澡,許文修也疲憊得有些迷糊。
在發現少年半睜著眼睛的模樣,許文修確實被嚇到了。只是面對一個被自己用手檢查過全身,並且安然睡了一晚上都沒事的人偶,許文修的戒備放下了許多。
並且,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臆想症。
只是這一回,他並沒有得臆想症,少年確實睜開了眼睛。
許文修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番,依舊沒找出什麼證明少年存活的證據。
但他再一次為人偶的製作工藝而感到驚訝。少年的眼皮竟然是可以自由活動的。與尋常製作不同,眼部用的是可摺疊軟陶。將眼睛往上推,竟然還能形成雙眼皮。
許文修洗澡時沒怎麼觸碰眼皮,竟不知還有這等操作。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許文修開始檢查少年的其他部位。卻沒想到,除去眼睛能睜開外,嘴巴里的構造更是完美還原,就連懸雍垂都製作出來了。
許文修把手指伸進少年的嘴裡,輕按舌頭。
有點可惜,竟然是瓷質。
手指在少年的嘴裡一點點摸索,在整齊潔白的牙齒邊緣劃過,最後伸進少年的喉嚨裡。
許文修找不到一絲瑕疵。
大概是太想把這完美的人偶佔為己有,許文修下意識就給溫玉雨的睜眼找到了一個藉口。他認為這是他睡覺時,不自覺觸碰到少年的眼睛所導致的。
直到門鈴聲叮鈴鈴響起,把玩人偶把玩得不亦樂乎的許文修才無奈離開,下樓開門。
聽見房門關緊的聲音,溫玉雨立刻鬆了一口氣,一雙白眼翻得老白老白的。喉嚨裡的噁心讓他深感不適。
雖然系統幫他改變了面板材質,但他的感覺是正常的。
那隻手指痴漢似的在他體內摸索,甚至插進他的喉嚨裡。簡直不能忍!
溫玉雨突然明白了廣大妹子為什麼被摸了兩下就那麼大反應。
真是太噁心了!
溫玉雨乾嘔了幾下,並沒有嘔出什麼東西。
“不跑了嗎?”系統很奇怪溫玉雨這麼老實地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幹。
“跑什麼,被電一次還不夠爽嗎?”溫玉雨剛就看過了,窗都是關著的,全靠空調換氣。
窗戶關著,就意味電網開著。
摸一摸,爽徹心扉。
“那門口?”系統停頓了一下,“不行了,他回來了。”
雖然早就習慣被許文修各種剋制,溫玉雨沒想到許文修回來得這麼快。他趕緊掐手印,從身體裡離開,萬分害怕被再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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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修也沒想到,按門鈴的人是張醫生。
張醫生看起來有些許著急,眼圈發黑,像是一夜沒睡。
從某種角度說,許文修能這麼信任張醫生,將自己的糗事告訴對方,和張醫生這份敬業精神有不少關聯。
他剛把張醫生迎進門裡,張醫生就迫不及待問他的情況如何。
許文修簡短地用了兩個字回答,“還行。”
張醫生打量了許文修一番,發現對方面色紅潤,神清氣爽,比他這個醫生還要好氣色,就知對方沒有說謊。
他這才放下心來,便又問:“你說你把橡膠娃娃當真人了,我能看看嗎?”
張醫生沒有用充氣娃娃這種字眼,並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許文修口中的那個充氣娃娃。
他唯恐許文修臆想症加劇,把一個真人當成充氣娃娃。
作為許文修的心理醫生,他不止一次見識過許文修離奇得可怕的世界觀。
什麼食物靠武力獲取,弱者沒有存活的資格,武器不能離身,簡直聞所未聞。真難想象許文修是一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
但每個人都有性格缺失的一面,哪怕心理醫生也並非完全心理健康。只是相比起常人,心理醫生知道健康的範圍,並知曉如何把自己控制在一個合理範圍之中。
而許文修的病情,張醫生認為是許文修畫畫過於投入,而分辨不出現實和虛幻。
“嗯,在樓上。”許文修帶張醫生上樓,內心卻不太想少年被他人看到。
張醫生以為許文修口中的樓上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