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的厲決:……
我、草、你、媽、的,傅沉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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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婚禮沒有請太多人,林敏芝包下了一家星級酒店的宴會廳,策劃團隊提前兩天就開始佈置。
按照季眠的要求,婚禮的裝扮不能太浮誇,畢竟他是公務員嘛……弄得太好了跟貪汙了人民錢財一樣。
在加上林建一的身份在那兒,大家的目標都是辦的用心,但是要一切從簡。
婚禮當天,厲決拿著“厲決與狗不得入內”的請柬,來了。
他跟蘇珞瑜在門口狹路相逢,蘇珞瑜對他向來都是冷嘲熱諷沒有好臉色——畢竟他一直認為,像厲大哥這麼溫柔的哥哥,就不該有這個傻叉弟弟拉胯,簡直玷汙了他心中厲大哥白月光的形象。
而厲決對蘇珞瑜——那就更沒有好感了。他每時每刻都在懷疑自己前世的眼光,怎麼就看上這個老陰陽人了,他上趕著犯賤吧!
蘇珞瑜對他微微一笑,以示嘲諷。
厲決齜牙,稍微回敬。
蘇珞瑜說:“改名了?”
厲決:“改了。今天就改成你爸的名字。”
蘇珞瑜翻開請柬,慢條斯理的念:“厲決與狗,不得入內。”
厲決咬牙切齒:“媽的。傅沉俞這個老畜生,這狗爬字就是他寫得吧!季眠才不會寫這麼醜的字。操,他該不會給你們每個人的請柬上都寫了一份吧?”
厲決瞪大眼睛,猛地搶過蘇珞瑜手中的請柬。
翻開一看,上面壓根就沒寫這一行字。
也就是說,這他媽就是傅沉俞那個老畜生專門針對他的!
操,剛才還被蘇珞瑜耍了!
“你他媽……”他抬起頭就想找蘇珞瑜算賬。
結果蘇珞瑜只留給他一個高嶺之花的背影,厲決拍下請柬,桌子被拍的震天響,直接大步往大門口走。
正巧,季眠就站在門口迎賓。
他跟傅沉俞的婚禮辦得低調,請個人不多,林敏芝早年就跟家裡的哥哥姐姐不在聯絡,後來發跡了,當年的兄弟姐妹都找她來搭把手。
林敏芝只給了一些錢,把他們打發走。她始終記得,自己小時候想讀書,爸爸卻不讓,哥哥弟弟們永遠高人一等的眼神。
只有她媽念著她,給了林敏芝錢,讓她來外面打工。
誰對她好,她就記著誰。
就因為這事兒,林敏芝那幫兄弟姐妹,親戚朋友回到老家就到處宣傳她是個白眼狼,只顧著自己發財,也不幫一幫同鄉的親戚。
林敏芝最不怕的就是流言蜚語,她被季衛國拋棄的時候,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只要她兩個兒子好好的,林敏芝什麼都不在乎。
因此,季眠這邊來的親戚少,基本就是媽媽和外婆,還有哥哥,以及跟在哥哥屁股後面打轉的大老闆。
忙前忙後的,對誰都笑得十分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跟季堯在這兒結婚。
傅沉俞這邊的親戚就多了,光是給林建一捧場的,就有一大幫子朋友。
林芸,還有林芸的幾個好朋友小姐妹,聽說她有兩個超級帥的哥哥結婚,過來看帥哥貼貼的。小姑娘們湊在一起,眼睛發著光,不停地竊竊私語。
除了親戚朋友之外,來得就是傅沉俞跟季眠共同的同學。
羅露也來了,她跟男朋友一塊兒來的。這位女學霸現在還在讀書,準備出國碩博連讀,男朋友是大學認識的,也是學霸一枚,長相干淨清爽,斯斯文文。見到傅沉俞,笑盈盈地一指,跟她男朋友笑著說:“看見沒。這就我單方面的初戀,是不是比你帥啊。”
她男朋友是個大方的性格,笑著跟傅沉俞和季眠握了手,遞上了份子錢之後,笑著回了羅露:“嗯。是比我帥,所以顯得我特別幸運。竟然從大帥哥手裡把你搶過來了。”
羅露掐了他的肩膀,臉紅了:“美得你!”
兩人並肩進了宴客廳,感情如膠似漆。
季眠看著,感慨道:“羅露變化好大啊。”
高中的時候就是他們班班花,現在讀了大學,褪去了青澀和校服,搖身一變,成了風情萬中的大美人。
傅沉俞看見季眠這樣,輕輕“哼”了一聲:“你覺得她好看?”
季眠一回頭,樂了:“我都還沒吃醋了,你怎麼吃上了。”
傅沉俞故意沉下臉色,季眠連忙道:“你好看,你好看多了。你是大漂亮!”
“好酸啊。”
季眠話音剛落,蘇珞瑜就到了。
他用手扇了扇,“我怎麼一來就聽見有人打翻醋瓶子了。”
季眠道:“好久不見呀,蘇蘇。”
“好久不見。新婚快樂。”蘇珞瑜遞上紅包,看了眼傅沉俞:“我來給你加點兒醋。”
厲決立馬就出現在蘇珞瑜身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季眠看厲決這張狗臉,看的也頗為順眼。
傅沉俞斜斜地靠在門框上,看著厲決,調子立馬就尖酸刻薄起來:“你來幹什麼?”
厲決:“我來參加婚禮的!不行嗎?我他媽就想在季眠的婚禮上有點兒參與感,怎麼樣?”
厲決說完,挑釁地看著傅沉俞:“沒老子帥,怕老子搶新娘吧。結個婚還化妝。”
——早上起來在衣櫃裡狗刨式選西裝就為了在結婚典禮上豔壓新郎傅沉俞的某厲決說道。
然後,他看到了傅沉俞眼睛上淡淡地眼線,就像是抓到了什麼嘲諷點,那狗耳朵頓時豎起來:“娘炮,結婚畫什麼眼線啊,生怕別人聞不出你一聲騷味兒,男狐狸精。”
說完立刻對著季眠,柔情似水,深情款款道:“季眠,你不一樣,你畫眼線好看,顯得你眼睛特別大。我覺得你這個妝顯得你特別好看,等你二婚——意思是下次跟我結婚的時候,你也畫這個妝。”
季眠:……
傅沉俞笑眯眯說:“好啊。抓緊時間投胎,下輩子還有機會看到我老婆的妝。”
作者有話要說: 小麗:人生就是要有參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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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結婚(下)
最終, 還是季眠開口,把他們倆給分開,免得在門口打起來。
厲決表情又酸又氣, 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氣勢洶洶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傅沉俞連個位置都沒給他留的。
一坐下, 蘇珞瑜就忍不住開嘲諷:“你酸什麼。誰讓你自己要來。”
“你懂個屁。”厲決喝了一口悶酒:“我就不明白, 季眠為什麼會喜歡上傅沉俞。”
他看向蘇珞瑜, 道:“你跟他們一起長大的,你能明白嗎?”
“我怎麼知道。”蘇珞瑜:“我比較好奇,按照你的脾氣, 你真的能忍著季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跟厲決的相處時間比較長, 自認為還是瞭解厲決的。
雖然厲決看上去像個沒拴住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