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語，不解這個鄉來姑娘何以受到如此禮遇，這許夫人未免糊塗。

方楚楚眨著眼睛，茫然看著那群丫鬟圍著她忙來忙去，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勁。她轉過頭去，認真問顏氏：“二嫂子，許家向都這麼好客嗎？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顏氏已經呆滯了，她喃喃，“就對特別點，楚楚，錯了，天早上說錯話了，那個貴人，他就是那麼閒……”

個男人拂開叢，款步而來，施施然走到方楚楚身邊，撩衣襟，坐了來。

眾人驚懼，齊齊起身行禮：“太子殿！”

東詹事張熹侍立在太子身邊，笑眯眯：“眾位免禮吧，太子微服而行，是為私務，本無意驚擾眾位，日同賞此，傢伙該吃吃、該耍耍、不必在意。”

這怎能不在意？

他身形魁梧挺拔，往那裡坐，佔據了半張案。

方楚楚憤怒了：“喂，這麼個頭，不要往這邊擠，快走開。”

賀成淵若無其事：“哦，很擠嗎？”

顏氏本來和方楚楚坐塊兒，這會兒回過神來，馬上“噌”了起來，行動敏捷無比：“不擠、不擠，上那頭坐去。”

方楚楚都來不及拉住顏氏，她已經連滾帶爬跑開了，活像後面有蛇在咬她。

賀成淵用溫和聲音問：“看，現在不是寬敞了，若還嫌擠，命人換張桌子過來，可好？”

那天在楓樹林裡把賀成淵結結實實打了頓，方楚楚心頭氣也消停了不少，就是留了點小別扭，還是不想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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