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讓他也有知權。他選擇稀釋分事實。

“最近才加重，以前沒這樣。直都在思考怎麼向你開，我不想打擾到你拍戲，讓你分心。”

滴水不漏回答。楊鷗想，簡直無可指摘。這倒襯得他不細緻，甚至薄。

“我很不值得信任？讓你很沒有安全嗎？”楊鷗忽然問。

“怎麼會......”邢望海怔了，他看向楊鷗，也不知因為疼痛還因為疚，眼底竟攢圈水光，“鷗哥，你不要這樣想，我自己問題，我可能想得比較多吧，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才......”

楊鷗頹然了，很難看，“我自詡你人，自以為想對你，卻連你在遭受病痛折磨都不知道，你說我不像個天話？”

說完，他還“哈”了聲，意思，多可，可到自嘲步。

邢望海望著這樣楊鷗，心裡陣難受，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直還當年小孩，戰戰兢兢、力臻完美，不敢鬆懈，不願袒露任何弱，用錯誤方式在苛求自我，有意在楊鷗面前遮住真實自己。

他可能寧願楊鷗將他當虛幻來，也不願他看見自己丑陋、難堪面。

他不忍心摧毀楊鷗眼中幸福憧憬。

楊鷗嘆了氣，“我真笨，比豬還笨。”

“鷗哥......”

楊鷗又起來，瞧不起自己似，“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吧。”

“不這樣......”

“什麼病？”楊鷗終於問。

“就......”邢望海時語，他自己都沒辦法說清楚，他知道，這不治之症，“你聽說過美尼爾綜合症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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