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邢望海，怕他等得焦慮，字正腔圓問，要不要聽音樂。

邢望海了，也。

車廂裡立刻淌了首輕快的外文歌，聽起來不像英語。邢望海覺得旋律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首曲子完了，換成首，車依然緩慢前行。

終於擺脫最堵的路段，司機握著方向盤，手指跟著音樂打節拍。邢望海見了，也被這快樂感染，嘴角跟著上翹。

到了看守所，他被領到間塗抹著灰白牆的會見室。屋子裡有張桌子，兩把椅子，沒有窗，大概朝向不太，顯得有些陰冷。他腦袋裡還在迴響剛剛車上聽到的旋律，整個人完全就在走神。

等到警察帶著個男人走進來，他才斂回思緒。因為還是嫌疑人，所以男人穿著常服，但模樣憔悴異常，鬍子拉碴，完全沒了往日的驕傲氣焰。

“？怎麼回事？”男人看見他轉過身，然後瞪圓了眼睛問。

“為什麼不能是？”邢望海噙著看他，這居臨，甚至帶著嘲諷意味，“難道期望來的人是楊鷗嗎？”

男人沒有回答，臉十分難看。警察已經退了去，只留他倆對峙。

“坐吧。”邢望海自顧自拉開椅子，就坐了。

男人盯著他，眼裡有閃爍的怒火。他僵持了會兒，最終還是坐了來。

邢望海不給他機會，先發制人，“應該知道是誰送進來吧。但還有機會......”

男人冷漠嗤了聲，根本不拿他的話當回事。

“須旭，”邢望海變了語氣，煞有其事叫他，“現在騎虎難，就不希望自己儘可能降低損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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