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說:“快去吧,他在等你。”
邢望海住樓層只有特需病房,走廊就格外安靜,大白天裡都亮起了壁燈,似乎為了驅散太過於寧靜氛圍,讓室內顯得更有溫度。
楊鷗走到之前位置,悄悄推開了條門縫。
很靜,只有監護器時作響。遮光窗簾拉上了,看來裡面病人正在休息。
他怕動作太大,吵醒對方,便躡手躡腳靠近床邊。
邢望海閉著眼睛,似乎睡得很沉。
他看著他,從上至,從左往右,肯放過絲毫。很難想象,在這樣張沉靜美睡容之軀,竟烙了觸目驚心傷痕,怎麼都遮蓋了,還有頑疾,間斷折磨人。
邢望海睫微顫,有醒來跡象。
楊鷗站在床頭,耐心等著。
“你來了?”邢望海睜開眼睛,朝他微,伸手。
楊鷗拉了把椅子坐,握住對方手,輕輕應了聲。
“我媽媽有為難你嗎?”邢望海有些緊張握著他手問。
“沒有,”楊鷗搖搖頭,“她很,很關心你。”
“她……有沒有說我什麼?”
楊鷗溫柔起來,“你想聽什麼?她倒告訴我,你小時候記性太,把媽媽喊阿姨。”
邢望海瞪圓了眼睛,驀反應過來,楊鷗這在開玩。
楊鷗晃晃他手,“怎麼?生氣了?”
邢望海冷哼聲,堆起個假,“我才沒麼小氣呢。”
這句之後,他們忽然沉默來。
“鷗哥……”邢望海喊他名字。
楊鷗“嗯”了聲,等他接來話。
“你都知了?些事?”
楊鷗沒說話,只抓緊了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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