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洗漱完,穿好衣服,臥房門突然被敲響。
這裡是舒爾茨府邸,府邸裡沒有管家也沒有傭蟲,除了他就只有只雌蟲,他在房間裡,那敲門是誰不言而喻。
除了那個會在年後害慘他蟲,還能有誰?
果然,刻門外傳來聲音:“雄主,您起了嗎?”
夏佐走過去,拉開臥室門,手背在身後,手依然在暗處握著把手,攥死死,讓他不至於恨得上去抽蟲掌。
來蟲是伊萊,在個雌蟲中年紀最小。
在夏佐上輩幼崽記憶中,他經常拉著自己處玩,成年後也如此。
別雌蟲都覺得雄主睡覺不該叨擾,他卻是完飯就來敲夏佐門,將他弄醒吃飯。
上輩夏佐自然是歡喜。
在最後那次暗藏謀星際旅行前,夏佐發現伊萊腹中有絲蟲氣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神力可以敏銳受到這麼微弱反應,他度以為是父間聯絡。
現在想來,大概只是因為他臨近次覺醒,身在逐步適應、準備迎接超高階神力,僅此而已。
因為蟲還未成型,他準備旅行回來後再告訴伊萊。
為此他還在旅行前親自去商場樣樣挑選,買了不少蟲和幼崽用品,想著回家給他個驚喜。
沒想到倒是他給了自己驚嚇,那次旅行也成了他永恆夢魘。
當時星艦上,那杯讓他力氣全無果汁,更是面前之蟲手筆。
夏佐想到這兒,眼神更冷了幾分,怕被蟲發現端倪,只好低眸,視線無意掃過來蟲腹部。
那裡現在什麼都沒有。
他心裡冷漠想著,至於那個蟲後來如何,那肯定是保不住。
就算伊萊是帝國最厲害醫生,那顆還沒徹底成型蟲,沒有雄父滋養,怎麼可能健康生?怕是剛成型就死腹中了吧。
雖然是自己,他從獄中走來,踏過岩漿浴火重生,哪有閒心憐憫個。
他甚至心中忍不住暗,以雌蟲刻在本能裡對蟲重視,上輩伊萊發現怎麼也保不住蟲時候肯定很痛苦吧?
痛苦就好,越痛越好,怎麼不痛死你呢。
夏佐在心裡罵道。
罵著罵著,夏佐突然覺哪裡怪怪。
伊萊叫醒向準時,現在時間已然過了。
他應該早就來喊他吃飯了才對,怎麼現在才來?
不過夏佐也沒想費神細琢磨,他甚至沒和伊萊打招呼,落句“以後早上不用來了”,就繞過伊萊朝外頭走去。
余光中伊萊正要問好手和滿臉興奮容凝固當場。
夏佐沒為他有片刻停留。
這座讓上輩他擁有歸屬府邸現在只叫他看著就煩,要不是還沒選學校,他恨不得立刻收拾東西搬去宿舍。
就算現在雌蟲們什麼都沒還,他也自認沒有足夠心胸,在經歷了後還能到和他們像曾經那樣安然溫馨相處。
甚至,夏佐很想報復他們。
不過也就想想,他天生不善此道,何況他和舒爾茨家族算是榮辱與共,損俱損。
雖然苦頭肯定是要給。
以蟲神之名,以他雄主身份。
當他是大變也好,當他是驕縱無理也罷,他只希望自己能活得快樂。
比起嚴肅費腦報復,他更想過平安又和上輩截然不同生活。
夏佐現在知,上輩他最大錯誤,就是對內太好說話、太過信任這群兩面刀雌蟲們,活得不像個雄蟲。
現在重活世,作為第大家族高階雄蟲,不放肆,怎麼對得起這世為人兩世為蟲?
行走間,他已經有了想法。
這也許會讓舒爾茨家雌蟲很難受。
夏佐想想那個該死蟲難受樣,樓時差開心哼唱聲。
“雄...主。”底雌蟲們看到他來,猛站起來,抬起頭和他問好,眼中緒複雜至極。
驚喜、猶豫、愧疚交織在起,外加很久沒喊過這個詞,讓他們句問好生怪異得很。
聽到熟悉聲音,夏佐臉不好看起來,好心蕩然無存。
不過他沒心理他們,自然更沒心看他們,只恨不得他們快,愛怎麼著怎麼著。
那幾年折磨讓他失去活力,就算現在身上無病無痛,他也沒有開攀談想法。
何況這幾個嚴格意義上說算是他仇蟲,和仇蟲有什麼話好說?
於是雌蟲們看著每次樓都會著跑過來,像顆飛彈撲進他們懷裡夏佐天極其反常,著張臉走向餐桌,聲不吭坐在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