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邊看戲的策劃者。
策劃者和將死之人對視,他攏著那身天之驕子的傲慢,高高在上,好似在說,我最後還是不忍讓你自尊全部碎掉,給你清場了。
我終究是喜歡你這個賤貨。
燈再次亮起。茭白眨了一下眼皮,他眼裡的恨沒了,湧出來的是一種……
一個小人物看破了一個上位者自欺欺人,自我感動,自我沉醉的鄙夷和憐憫。
沈寄的咬肌在抽:“陳一銘,別做多餘的工作,現在就給我開始!”
“是。”陳一銘領命。
茭白蜷在水裡的手指猛一下扣起來,扣緊,他拴著鐵鏈的脖子痛苦地揚起,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沈寄,青腫的眼角有一滴淚掉了下來。
沈寄像是驗證了小人物看透的東西,他的心臟猶如被人劃開了口子,痛得他皺起眉頭,關掉燈後退兩步,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了籠子。
似乎只要不在旁邊看聽,就不是他的錯,他不想他們的關係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那條狗自找的。
沈寄在黑暗中抽菸。
後面的鐵籠裡傳出低哼。
鐵鏈劇烈晃動的聲響,一聲接一聲。
時快時慢。
期間沒有叫聲。
那條狗已經快不行了,就算腸子被捅出來了,都沒辦法慘叫。
.
陳一銘是第一次實踐,沒多久就傳來他的聲音,彙報工作似的,說他做完了。
沈寄掐斷半根菸,回籠子裡。
陳一銘還在整理衣服,這兩天的天氣轉涼,他是穿了外套來的,拉鍊拉上去,抵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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