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廢除骨，不如將方衍貶為外門，成為最低階雜役弟子。”陸青衡眼悲憫，正道，“失去天衍宗內門弟子身份，必將無法在道法上進步。要墮落便隨去，不殺是我天衍仁慈，正好讓天所有人瞭解不走正道場。”

“棄徒方衍，從此往後，不得踏主峰步。是生是死，成鬼成鬩，皆與我天衍無關。”

掌門靜默片刻，犀利眼神對上陸青衡：“倘若成鬩了呢？”

“那便由我親手誅殺。”陸青衡面不改，直視掌門，“在方衍傷害無辜之人之前，必將成為我劍亡魂！”

……

方衍久久沉默了。

僅僅個片段，已告知許多資訊——

心鬩記憶始於規戒堂，說明規戒堂訓話，是陸青衡產生心鬩起點。

陸青衡陡然轉變態度，也印證了直以來猜想——陸青衡確不得不向師門妥協，否則，掌門和老認為方衍帶壞陸青衡，隨時都可能殺了。

方衍受到百般羞辱，當然是想逃離。計劃過無數次怎樣叛離師門，卻無法實施，是因為凡門天衍者，會與天衍宗簽訂魂誓，以魂七魄發誓絕不背叛天衍，否則雷刑加身，難逃死……當時壓沒有足夠實力反對。其，就算僥倖跑了去，不僅無法獲得自由，反而給了掌門老借，可以暗除掉。

畢竟對於上位者而言，凡人與法力低微修士皆為螻蟻，殺個人如同踩死只螞蟻，沒有什麼大不了。

雖厭惡陸青衡轉變，心寒於對待自己態度。內心處也隱隱猜到，分道揚鑣或許是保護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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