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會會溼透的問題。

“冬雪還是來了，日難熬了。”

韓霽扭頭看向身邊的宓敬，兩人在學堂裡坐前後桌，韓霽看宓敬的後背都比看先生的臉要多。

宓敬此人學識淵博，文章拘格，回回書院大考都是第，這次也例外，韓霽便是落於他後，只得第。

韓霽來書院並未藉助闞師兄的光，而是自己考來的，書院的學只當他是尋常插班，這就導致了他在書院的位置有尷尬。

因為每年從書院錄取到縣學的名額都是有限制的，僧多粥少，雖然考試都是自己考，半路突然多了強勁的對手，擱誰願意？

而韓霽本身也是會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社交上的人，就算被孤立，被說閒話也在乎。

唯有這頭名的宓敬從始至終待韓霽都十分親和，並以他半路插班的身份而有所怠慢，因此他算是韓霽在書院中最熟稔之人。

聞言問：

“章可是有難處？”

宓敬，字章，文人間多以表字相稱。

韓霽是世故之人，比起顧左言他半天說到正題，他更願意單刀直入的問。

若是遇上敏感脆弱的，韓霽這樣當面問人家是是有難處，人定會多想。

宓敬敏感，也脆弱。

韓霽目光清正，語氣真摯，使人倍覺親近，宓敬想隱瞞，嘆息回：

“初初臨盆，稚嗷嗷待哺，年雨水多，柴米油鹽炭都漲價了。”

韓霽知他貧寒，如已是臘月，他仍只是在秋衣加了層單衣充作冬服，時竟知說什麼安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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