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紅袖

殺死剪夏後，騎馬折返京城路過蘇杭時，韓臨見了場火。

著火界是教坊司，火牆厚得奇，封著教坊司門，難以逾越，外面草蓆上躺著不少被抬來被煙嗆得斷氣小姑娘，都是很小年紀。

外頭圍著不少救火人，幾次想進，都被火擋了回來。

韓臨望著些草蓆上屍，找人要來床被，浸了水，不等人攔，便頭扎進了火裡。

在只是初時火盛，他茫無目亂撞，遇見不少姑娘都已斷了氣，只得去先找仍有救。煙濃，嗆得兩眼淚，煙燻黑臉給衝兩條白痕跡。

終於，在熊熊烈焰燒得搖搖欲墜房屋個角落，他看見雙望向他眼睛，活眼睛。

但屋樑已被燒得咔嚓響起崩塌聲，徑直朝屋角姑娘頭頂砸去，韓臨顧不上別，扔浸水被，疾速衝過去，抬臂為她擋了傾倒樑架擊。

手臂陣劇痛，他推臂將梁木抵開，從懷中掏溼布捂上她鼻，單手摟起她，往門外衝去。

韓臨將她帶回了京城。

外人看來女孩年得有十歲，從年齡上看，不是他私生女，暫被放到育嬰院婆婆裡，他要到上官闕面前述說遍殺死剪夏過程。

韓臨交代完過程，又說他帶回來個孩，叫舒紅袖，賣給教坊司學童，母親早亡，前年父親也死了。

上官闕忽問起：“杭州教坊司失火，你怎麼只救這個？”

韓臨火太了。

“可不止是吧，據說著到現在，燒了半座山了都沒滅。”上官闕分視線瞥了眼他纏起白紗布右臂：“火燒麼你還要衝進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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