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座談

年初邵蘭亭躲來錦城，易梧桐眠曉曉挽明月三人就聚了桌。

席上邵蘭亭哪還有從前閻王判官的模樣，人瘦了大圈，話也多，抱住酒瓶就往嘴裡，蕭索得嚇人。人喝了，還硬要挽明月酒。

非必要，挽明月沾酒，見這狀，知是邵蘭亭徹底喝昏了頭。人推來推去，挽明月被撒了身的酒，沾了半袖的菜，終於把邵蘭亭攙去交給隨行的人，吩咐送他回去，才算完事。

挽明月倒還記得，從前聊起邵蘭亭和易梧桐的時候，自己自以為透徹的嘴臉。再看看如的自己，又是給人扇掌警告，又是深陷其腦清醒，哪有什麼臉面去說別人。

過短短半載光，免對夜嘆聲。

挽明月再折返回來，眠曉曉想起方才酒桌上樣，面露忍：“真是造孽。怎麼就攤上這回事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易梧桐待他是真心的啊。”

挽明月低頭身上的殘留的菜：“從前當然有真心。但你要忘了，是人都有真心。人人都有的東西就是廉價的，值得特意拎來。真心這東西，當寶貝似的捧來，大多時候都會被人摔到上，末了，興許還要踩上兩腳。”了半天，挽明月放棄挽救這身衣裳，抬臉反問：“況且，真心會變，你是比誰都明白嗎？”

眠曉曉興許能確定自己的，但她父親的真心的確是變了。

剛認識時，她就曾輕描淡寫說過：“我爹最近這十年的唯件事，就是沒再搞個孩。省得我費勁把他們個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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