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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場景似乎早已想象過。心中縱使忐忑卻也多少清楚或早或晚他們總會相識甚或相交，所有堪都將明明白白被擺在面前留待審視。

他心中總還有僥倖，像天底所有忠愛人。

他哪敢再看將軍，只垂著頭，作勢要起，卻怎麼也聚了力。書生擰眉瞧他動作，扶著他肘腕借力給他。

元元輕著鼻子，眼前模糊，耳得聲，恍惚以為自己在夢中。

他怕呼聲將木門震和後短暫沉寂打破，嘗試去屏息。可過幾瞬，雙布履就停在了自己眼，俯仰之間又只見得將軍影閃，或了拳又或了腳，衣衫震起輕風滑過他臉頰和鬢髮，書生就已然離了他幾步遠。

他清楚聽得記悶擊聲，立時就落淚來，並敢回頭去詳看，只兩手意識緊扯住將軍手臂。緊合唇關啟開，卻又訥訥然無言，只顯被自己無意咬破滲血唇。

他力氣樣小，將軍卻垂著手沒了動作。元元膽子得大起來，想移步上前阻在將軍前面，雙膝軟卻只靠在了將軍兩前。

將軍深喘了幾氣，膛起伏，並看他，只拇指覆到他唇角，狠力搓弄，隨即又緊扣住他手臂，大力將他扯起。

元元靠在將軍膛前，兩手小心圈在他腰間，抖著聲喚了幾句將軍。

書生此時再立住，往後摔去，手勉撐，猛咳了幾聲，吐血水，僅喘氣髒肺腑都似銀針密刺般疼。他微仰，對上將軍猩紅雙眼，無聲較量。

元元聽見書生咳幾聲，心憂駭，卻也只能貼得將軍更緊，嗚嗚小聲哭喚，說別什麼來，只想做了楚河漢界擋在前後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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