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裁張開嘴，聲響吃掉半個草莓。小人喂他會兒也會自己吃幾，直到把碗水果分吃乾淨，才抽床邊的紙巾，為自己和裁擦嘴。

裁看他端著碗忙前忙後，進了廚房，去清洗。

洗了好會兒才來，男人聽到他的腳步聲向臥室走近，立刻偏過頭，僵硬看向窗，做很生氣的模樣。

小人嫌屋子裡太安靜，將電視開啟，點播了個音樂頻道。屋子裡慢慢洋溢舒緩的樂聲，小人再次爬上床，抱住裁的脖子，哄他：

“怎麼啦？”

裁將臉埋在他柔的胸脯上，聞著他溫柔的香，生氣：

“我什麼時候院？”

這家神病療養醫院，沒有家屬簽字，裁去。小人摸著他後腦的傷疤，輕嘆：

“醫生說老公還沒好。”

“那什麼時候能好？”

小人避重就輕，語氣太好：

“我每天都來陪你，你還有什麼滿意的？去了你想做什麼？殺人？放火？抄家？碎屍？”

裁被他懟得啞無言。

小人揪著他頭髮，惱怒：

“還想槍擊啊？把人射成篩子？”

裁聽到他完複述心中的想法，竟有些好意思。小人錘著他腦袋，越說越氣：

“你再敢使壞，我第個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裁也氣：

“還因為你！”

“我怎麼了？！”

“當初你如果沒有車，我會做這些事？”

小人氣得臉紅，但的確他的錯，揪著裁耳朵，大狗樣哄他：

“準氣了。”

裁冷冰冰閉上眼。心底煩悶，個月前的謀殺彷彿近在眼前，但記憶裡又像隔了層紗，那個瘋狂扭曲的男人他，又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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