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張手堵著嘴哭。

裴煥挑開被褥，看著她哭也不哄，自當著旁觀者。

沈初嫿哭過後再沒精力耗，迷迷糊糊睡著了。

裴煥才小心的將她抱進懷裡，雙手緊緊鎖在她肩上，縫隙都不留。

隔天倒大太陽，午又了。

沈初嫿醒來時，裴煥披著袍子坐在櫃子邊給她翻衣裳，側臉展露的神竟意外溫和，沈初嫿眼睛發澀，她又想哭，是哭不來了，她翻身，把臉背過去。

裴煥拿著衣裳過來，慵懶著聲，“起不起？”

沈初嫿不理他。

裴煥便靠回到枕頭上，視線在她的後腦勺轉，“這裡不能待了。”

沈初嫿當即膽怯，他這是打算始終棄，才過夜就要趕她走，她如這般，就算回沈府她父親也會打死她，都是她自己選的，徐家還沒倒，她先被人掃門。

她哽著聲，“要怎麼處置我？”

裴煥默然。

沈初嫿雙手環抱住自己，靜候著他宣判。

裴煥，“回我府上。”

他不放心再把她放這裡，書生也，徐琰昌也罷，她能招的人他都要杜絕，縱使她生氣難過，他也不會放人跑。

沈初嫿心生異樣，只問，“我以什麼名義進去？”

她是裴煥的外室，被他帶進府要給她個名分，妾室、通房她都不想要，他不娶她，這些個服侍人的位份和外室根本沒區別。

裴煥沒接話，他沒想，原先是娶她的準備，現如他迫了她，不管娶不娶，人在他手裡，她不願嫁給他，那就等等，不過她必須進府裡，那些跑路心思他要盡數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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