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說，“太瘦了。”

燕回渾身無力，但他仍然抬起手，扇了陸驍一巴掌——只是力道實在虛弱，摜在陸驍顴骨上，輕得倒像一記用力過頭的撫摸。

“放開。”燕回冷冷看著他，見陸驍並不理會，還是將他抱向浴室，他的呼吸倉促了幾分，用殘存的力氣掙了掙，“放手！”

陸驍低頭看著他，發現那雙眼睛確實已經盛滿怒氣，他不想被他這樣恨著，便俯身將人輕輕放下，剛要開口囑咐燕回自己洗澡的時候要小心，卻看到燕回往後退了幾步，摸過旁邊桌上的水杯朝他狠狠砸了過去。

玻璃杯裡的水灑了一地，但砸到陸驍身上的時候並不怎麼痛，甚至掉在地毯上也只是發出了悶悶的響聲。

“出去。”燕回的現在的身體孱弱不堪，無需大動干戈就已經耗掉他太多心力，他輕喘著氣，看著陸驍不為所動的樣子，又吼他，“滾出去！”

陸驍走近他，看到燕回因為動怒而緋紅的臉頰，他撫著燕回的脖子，輕而緩地揉捏著：“寶貝，冷靜一點。”

他認為這是一種安撫，而燕回在聽到這個稱呼時，卻表現出了強烈的抗拒和痛苦：“你滾啊！陸驍，我不想看到你！”

陸驍像示弱或告饒一般，又輕輕叫了他一聲，而燕回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幾乎嘶啞著嗓子喊：“閉嘴閉嘴閉嘴！”

他不想再回憶起過去自己是如何取悅陸驍的，更不想記起自己又是如何在陸驍手中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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