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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媽的佛祖，她才是的老天爺。

懷著千般百的心思，張和才圍著蘭草叢狂奔，倆人二傻子似的跑了半天才停。

喘著氣走過去，張和才把手裡的倆尿泡遞給李斂，汗：“夠了罷七娘？咱差不多就成了，這東西拎回家兩天兒就死了，抓麼些個沒用。”

李斂瞪了眼，把個泡中的螢倒成兩包，扎：“誰和你說我要弄回家的。”

“……”張和才：“你要抓這麼些個就看這麼會兒，不值當的。”

李斂哼了聲，把羊尿泡紮緊，兩隻泡中瑩瑩光勝亮。拎著走回船上，李斂從舟尾船幫上摸只漁網，把泡小心繫在網中央，看了看，熄卻舟上漁燈，尋著慢慢沉網水。

張和才又把扇子撿回來，邊扇邊在邊站著看，二人在黑夜之中寧待，無光無影，只有水底兩隻羊尿泡燭火般耀耀閃爍。

等了不多會，水漸漸聚來銀梭，遠近大小的魚撲光而來，在網集光停行，翕唇觸碰。

李斂又等了許時，小心取掛在船旁的網鉤，猛拉網提上來，網中數十條銀白上翻浮。

把網遞給張和才，李斂取羊尿泡解開子，將螢放走，又從船尾板艙取只矮木桶，盛水將魚倒進去，剩了兩條打死剖淨，掀開船艙的門簾，起爐烤起來。

張和才坐在旁看她番行雲水，也就來得及遞東西。

等魚烤上了，盯著火扇扇，問李斂：“你上哪兒會得這麼些歪門邪兒？”

手托腮，李斂給魚翻了個面，懶洋洋：“以前有些朋友是水底的鬼子頭，和們混了陣，學到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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