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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陂開藥方子有助眠成分，第二日曲默又昏睡了整日，除卻吃藥時候，其餘時間都在榻上睡著。

曲鑑卿白日裡有事務纏，只能命人看著，到了傍晚時分才能去瞧曲默。

陳陂正給曲默換藥，小卒拿著燈座在旁邊照明，燭光如豆，昏黃火苗撲朔著影子，帳子裡都是草藥苦味，還有濃厚血腥味。黑褐色布條帶著新血痂被從上揭來時候，曲默吟著疼醒了。

曲鑑卿拿棉布蘸著溫水給潤溼了乾裂雙唇，想喂喝些水，被曲默揮手打開了。

青年冷汗涔涔，滿面痛色，拳頭緊握，額上與小臂青筋暴起，上抖如篩糠。

曲鑑卿怕曲默握拳力太勁，傷了筋肉，便去掰手指，溫聲安：“聽話……鬆手……”

說著，曲鑑卿輕輕撫摸頂發和臉頰來安撫青年情緒，又問陳陂：“可有止痛藥？開劑來給。”

旁換藥陳陂也了頭冷汗，“人，官開方子裡已經了止痛與安眠藥，否則曲衛日哪能睡得著……能醒過來已是萬幸，且忍忍吧，頭兩天血量太，鮮藥和藥粉都得用上，故而換藥換勤，過幾日結痂了就好了……”

褐黑色布條裝了木盆，新搗草藥混著藥粉敷上去又纏上新布，前前後後花了個時辰才消停。

不知是不是疼昏了，曲默期間又睡了過去。

連兩天未曾進食，曲鑑卿怕曲默餓壞了子，且上傷癒合正是需要營養時候，便想著些吃食來，無論如何喂服，軍無細糧，曲鑑卿行來急沒帶糧食，又命人連夜到城運了袋子新米與時蔬，來回兩三個夜，半夜才到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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