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吳仲遼趕緊朝他擺了擺手，低聲道：“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曲鑑卿也起身：“連日趕路，本官也乏了，晚膳從簡不必鋪張，果腹即。”

“是。”

——————————

“大人，曲衛長求見。”

門守著的侍衛來報時，曲鑑卿將將洗漱完回到房中，正披著衣裳看北疆到鄴水的地圖，“有說是何事？”

“回大人，不曾說過。”

曲鑑卿合上手中的冊子，蓋滅了燈盞，朝門外道：“那便說我睡了。”

“是。”

侍衛是曲鑑卿從府裡帶過來的曲家鐵衛，曲鑑卿外時常帶在身邊的，故而與曲默也有三分臉熟，他小聲回道：“小公子，大人歇了。”

曲默見這人方一去通稟，房裡的燈光便息了，他心瞭然，也不討沒趣了，只頷首道：“此行路上風雪交加，北疆又天寒地凍的，父親舟車勞頓，更須早早歇才好。我不便攪擾，明日再來。”

侍衛拱手送他，朗聲回道：“衛長慢走。”

見曲默走了，這侍衛又轉道回去，回話給曲鑑卿：“小公子說大人您舟車勞頓辛苦，他明日再來。”

“知道了，你去吧。”

那邊曲默走了兩步，回頭瞧見曲鑑卿房中昏黃的燈光復又亮了起來，他卻也不惱，只低頭無聲地勾了勾唇角，步履輕快、回了他己的住所——他三年都等了，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雖說曲鑑卿是寵臣，且位高權重，此行必定是身負皇帝的委任。曲默月前才託曲巖遞回去那匣紅豆，現曲鑑卿便頂著新任鴻臚寺卿周斌的身份到北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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