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無聲無息順著臉龐淌了來，說不話來。

顧卿和顧家大夫人也心酸，心底那點子少少不愉也就消散了。

再回想張婆子先前那些話，都替她心疼。

再看張婆子，都只覺得她又可憐又可。

尤其是顧卿，回想起當年小時候，妹子也是這般，嘴心，每次都說不理哥哥了，可若自己跟老二真走了，又急得大哭樣子。

和眼前張婆子重疊起來。

頓時那心忍不住就又親近了幾分，妹子這麼多年來，脾氣還沒變呢！

張婆子被自家閨女這騷作給驚呆了，沒看來，自家閨女也還有這天分？不愧是她閨女！

時都忘了起。

看在顧家人眼裡，這就是被說了心思，不好意思起來。

顧家大夫人用帕子擦擦眼角，忙將張婆子給扶了起來：“天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們，怪我這個大嫂子，沒當好家，讓妹子你受委屈了——”

顧卿也忙示意王永珠起：“你是個好孩子，你放心吧！我們不怪你娘，你娘天罵得對，她好不容認回來，正是戰戰兢兢，提心吊膽時候。我們這當哥哥嫂子，不僅沒體諒她，還讓她受了委屈，是我們不是！”

“你放心，如你大舅舅和大舅母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讓你娘受這樣委屈了！”

面又再給張婆子道歉：“小妹，都是大哥錯！要不是大哥這麼些年來，惦記著手足分，處處縱容老三，也不會讓你日受這般委屈——”

話還沒說完，坐在上首顧家老夫人哽咽著開了：“這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老糊塗了，我這麼些年，面上看著冷著老三家，其實心裡還是放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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