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跟你說對不起,也不會說什麼諾言……我只能用我餘下的半輩子來補償你,不讓你再吃苦,也不讓你難過,你說好不好?”
喝醉了的鬱小同志當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會迷瞪著眼睛看她,自顧自地說話,“哎,蘭醫師,你過來,你爸媽知道麼?你都賴在這兒那麼久了,叔叔阿姨不會逮你回去啊。”
“沒事的,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你要是願意和我一塊回去,我就在省城的醫院工作,你隨時都能回來看大娘,要是不願意和我回去,我就陪著你在這邊住下。”
抱著她,溫柔貌美的女醫師好像唱搖籃曲一樣,跟她說著自己的決意。
鬱小同志不知道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整個人都是懵懵的樣子。
水靈靈的眼睛眨巴眨巴,好一會兒,才往醫師懷裡歪了歪,撒嬌說,“蘭醫師,我好渴。”
“好,你別動,我給你倒水。”說完,她就起身,倒了杯水重新坐到床沿邊上。
鬱小同志已經喝得腦子只剩下漿糊了,在醫師倒完水回來的時候,眼睛裡只有醫師手裡拿著的杯子,迫不及待地要上前抓的時候,醫師手往後頭一閃,給她撲了個空。
“唔……我要水!”鬱小同志都快哭了,看醫師不給她,生氣了,巴巴地就要踉踉蹌蹌地下床自己倒。“哼,不給我,我…我自己會舀。”
“泉秋,給你水。”見狀,女醫師趕緊笑著喚了她一聲。
在她迷濛轉過身的時候,上前一步緊緊摟住她的腰,低下頭就將口中溫和的茶水渡了過去。
燒刀酒極其的灼人,一會兒就讓人口乾舌燥的。
醫師渡過來的水緩和了這股熱氣,讓鬱小同志滿意地“唔…”了一聲,慢慢兒喝完口中的茶,正要把醫師推開的時候,她的腰卻被摟得更緊,熱烈的讓人窒息的吻也鋪天蓋地的將她包裹住。
然後她迷迷糊糊地,再次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天沒亮她就醒了。
醒來時渾身的痠痛和疼得快裂掉的腦袋讓她整個人都放空了。
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上和她三哥拼酒的事兒。
奶奶的,果然喝酒傷身,這喝了點酒,比做十天的活不帶歇的都要累。
她感嘆著,想要起身燒火掃院子。剛坐起來,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和啥也沒穿的樣子,讓她愣了一下。
隨後才想起來往身旁看。
果然見到了眉目精緻的女醫師就睡在她旁邊。露在外頭的膀子白得跟牛奶似的。正呼吸清淺地睡著。
原來昨晚上不是做春/夢了。
鬱小同志很欣慰,她就說嘛,就算她再怎麼喜歡女醫師,也不能就這麼飢渴到天天夢見跟她滾床單不是?
……
屁啊!她們話都沒說清楚呢,怎麼就又滾到一塊去了!
☆、64
鬱泉秋很糟心。
於是, 秉著“我糟心也不能讓你好過”的心思, 她異常不人道地把還香甜睡著的醫師搖醒了。
“奶奶的, 蘭善文你還敢睡覺, 你給老孃說說,你是怎麼跑到老孃床上的!”
“泉秋, 早上好。”雖然是被她暴力弄醒的,可女醫師醒過來的時候, 還是不忘對她笑靨如花地問了好。
“誰跟你早上好晚上好的, 蘭善文你今兒個要是不好生把話說清楚, 咱們就同歸於盡!”
大清早的,鬱小同志很是暴躁, 搖著醫師的肩膀讓她給個交代。“你說說, 這一段時候,你陰陽怪氣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都在幹啥!有什麼事不直說出來,咱們今兒個就分道揚鑣!”
女醫師任她鬱悶地搖著自己發了通氣, 期間啥也沒說。
只在鬱小同志要爆發的前一刻,對她溫柔地笑了笑, 給小貓順毛一樣, 臉上滿是柔和的愛戀, 抬手握住她一隻手說,“泉秋,你願意跟我回去麼?”
“啥?”鬱小同志還沉浸在憤怒裡頭不能自拔,一時沒有搞清楚醫師說得回去是回哪兒。“你讓我跟你上哪兒去?”
“我媽的意思,是讓我還留在他們身邊工作, 我不知道你的意願,沒有回她,只在省院裡找好了工作,外頭買了一間屋子,你要是都不想的話,我就陪你在這兒住。”
女醫師的話很是簡潔明瞭,怕鬱小同志還弄不明白,就又在她耳邊溫和道,“泉秋,我知道你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願意把下半輩子都留給你,再不丟下你了。”
鬱泉秋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因為女醫師這話,咋聽咋像表白。
她們認得這麼久,她知道她們家醫師不大喜歡說什麼話也不會說什麼諾言之類,她們家醫師比較務實,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去做的。
就好像處心積慮地在她們家賴了一個季度,就是為了給她家做牛做馬一樣。
常人誰能做到,過一個陌生同性的家裡頭,什麼都不求,對她一家子好得不行,連娃兒都不想要的?
她又不欠她的,幹什麼要這樣對她好?
鬱小同志向來心軟,聽了醫師的這些話已經感動得不行了。
可礙於面子,她愣愣地不知道怎麼回,好半天才乾巴巴地憋出來一句,“那你們家絕後了咋辦?”
“那是祖宗的事,跟我們又沒關係。”聽完,醫師禁不住笑了,摸摸她的臉頰,微笑道,“我只知道人活一世,不能做讓自個兒後悔的事。我媽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說,要是不跟她在一塊兒,醫師就悔死了?哎呦喂,沒想到她在醫師心裡頭竟然這麼重要的。
鬱小同志聽得樂滋滋的,可一聽見女醫師後半句,又驚訝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爸媽……叔叔阿姨知道……”
“我爸媽是很開明的。”她臉色變幻得太快,讓醫師忍不住憐愛地戳了戳她嬌媚的臉,笑道,“他們老一輩的人,什麼事沒經歷過,咱們…雖然罕聞,但是,我爸媽他們覺得是沒什麼的。”
說完,醫師笑了笑,一雙比月光還要溫柔的眼彎了一下,道,“不過這還多虧你在磨子嶺上的表現好。不然以後遇著我媽,準有你受的。”
“哼,什麼叫有我受的!蘭善文你給老孃記著,就是咱們成了一對兒,也是你嫁我,不然,看我咬不死你!”
鬱小同志屬於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那種,聽了女醫師的話,其實心裡美滋滋的都要上天了,但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壓住女醫師不讓她動彈,衝她臉上咬了一口,嘴上啄了一口,威脅她說,“你答不答應?”
像醫師這樣溫柔沒脾性的人,當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微笑著點頭說好。
這可把鬱小同志樂壞了,一分錢不花白討個溫柔體貼的小媳婦,擱誰,誰不喜歡?
鬱小同志樂得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