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
失聯半年後接到曹嘉鳴的電話,結果電話那頭的人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說什。祝山喝了一橘子汽水,開玩笑道:“怎?女朋友懷孕了?”
“操!”曹嘉鳴狠狠罵了一句,嘆道:“早分手了。”
“誒?年前不都還好好的,還商量著要回家見父母?”祝山記得那時候曹嘉鳴給他打電話說過這事,特別激動,拉著他聊了半個多小時。
“沒見成,大年三十分的手。他家嫌我是個獨生子。”言簡意賅,曹嘉鳴其實很不想說這個事。
“啊……”祝山也不知道這種事該怎安慰,摸摸後腦勺轉移話題,“怎想起聯絡我了,有什事?”
問完這話電話那頭就沉默了,祝山只聽到打火機的聲音,還有曹嘉鳴抽菸時習慣性砸吧嘴的聲音。他也開了擴音放手機點燃一根菸,躺在窄小的租屋裡吞雲吐霧。
一根菸的時間過後,電話那頭傳來曹嘉鳴不太好聽的粗啞聲音,他說:“之前……一直不知道聯絡了你要怎說,啊,雖然現在也不知道。”
“但是我聽歐璐說你的情況很好,所以想著怎著也得給你打個電話,確認一你是不是真的好。”
到這裡祝山已經知道曹嘉鳴想說什想問什了,他沒打斷曹嘉鳴,點了第二根菸。
“你和你弟那事雖然讓我挺震驚的,但我後來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支援你。怎說呢……”想好的說辭瞬間忘了,曹嘉鳴努力搜尋詞彙,“我覺得你從小就有些怪,和你一起玩到大不說完全瞭解你,至知道你的思想跟很多人都不一樣,有時候蠻讓我吃驚的,也很讓我佩服。”
“我當時冷靜來之後覺得或許真像有些人說的那樣,這沒什不以。還有那句什love is love ,雖然並沒有說和己親人……但我想應該也是以……”
曹嘉鳴煩躁地抓抓頭髮,吐了一氣之後突然轉換了一種高亢的語調,“哎呀反正我他媽就想說這根本不是什事!”
“我還想問你是怎回事呢?你他媽是不是說謊了?說什不喜歡男的,不喜歡祝笙,只是一時糊塗什的。這些話我聽著就來氣你知道嗎!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吧!”
時隔幾個月,“祝笙”兩個字從別人嘴裡冒來,祝山覺得好陌生,陌生卻久違。他摁掉菸頭笑起來:“哈哈哈,你他媽憑什說我說謊。”
“憑我是你好朋友,摯友!”好像真的猜中了,曹嘉鳴突然開心,“不愧是我!媽的!”
也許偽裝得還不夠好,還是有人戳破己這層虛偽的、道貌岸然的劣質皮曩。祝山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曹嘉鳴糾纏,轉移話題問他工作的事。
“還行吧,總有一天我要己當老闆,給別人打工這種累死累活還不討好的賤事千萬幹不得!”
志氣昂揚,聽得祝山撲哧一聲笑起來,又在心裡罵曹嘉鳴兔崽子,“說尼瑪什大實話!”他現在也是在給別人打工,公司挺大,福利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