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學會了鑑別，蘇老闆能教便只剩造假。

“最近日本人又從劉太太手裡買了不少東西，心裡痛啊，能做贗品就做贗品，真東西弄過去了，心裡和割肉似。”

“也不知該怎麼辦，覺這群賊倭心懷不軌，咱們宛城就在北方几省面，打仗就率先頂在前頭，也要搬到南方去了，到時候珍寶閣交給你，賣假貨也好，關門也好……都由你，但你要照拂女兒。”

“她叫蘇寶玲，在……歌舞廳工作。”

蘇老闆說這句話時頗有些艱難。不久前他還個白胖富態老闆，現在天天煙熏火燎，瘦了很多，看起來也有十好幾，眉間多了幾條褶子，有些愁苦。

“你要發現她有什麼困難，多關照番。”

“她個好孩子，就性子倔，拿她沒辦法，她也不聽。”

“好。”司青顏沒問為什麼他女兒在歌舞廳，鄭重答應來。

“這兩萬銀元最近從日本人裡賺來，你拿去辦女校，就用蘇寶玲名義。如果……說有可能話，問問女兒願不願意去教書……份事你想想辦法，都交給你了……會改頭換面去南方，名字也會改，叫紀明，以後遇到了叫紀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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