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有支圓珠筆，應該護士小姐姐留來的。

林夕佳費力握筆，在筆記本上寫，希望媽媽的身體恢復健康。

……沒有字。

難筆芯寫完了？

林夕佳在手上畫了，能畫來，那為什麼寫了？

林夕佳重新換了個願望，希望手背上的針眼.再血。這次，成了。代價腿筋兩分鐘。

願望有問題？

林夕佳遍又遍在筆記本上寫，改換措辭，希望能讓林太太好起來。

那些字始終無法留在筆記本上。

“為什麼？”林夕佳在紙上寫。

“這個願望與其他願望相沖突。”筆記本回應。

對每個寫上心願的人都很好。那些人，都為的成提供了力量。

那些生機並能讓變得更，規則的聚合物，本質上和時空當鋪樣，只要源源斷與生靈交易，就能獲得規則青睞，越來越。當然，與當鋪相比，亞於螞蟻與象的區別。

“什麼願望？”林夕佳問。

筆記本光潔的紙頁上現行字。

希望佳佳活過來。

林夕佳當場怔住。

活……活過來……

重症監護室裡停掉的呼，坐輪椅的女人悲愴的哭聲，蒙在眼前眩暈的紅色……

原來她已經死了。

那麼現在，活過來了。

“媽媽呢？”

“媽媽呢！”

林夕佳死死捏住心願筆記本。

“命換命。”

筆記本上浮現行字。

大的悲傷襲來。

林夕佳呆坐著，哭也無聲。

她曾經和媽媽說過筆記本的事。當時媽媽並沒有相信。

怎麼會這樣。

媽媽為她死了，她那麼痛苦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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