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會找自己的醫生,她看護了我很多年,由她親自抽血的話就沒什麼問題。”
護士面露難色:“可這是緊急情況,我必須馬上採取血樣供醫生參考……”
還未等施世莎回答,白輕翡忽然傾斜了身體,一面摁住施世莎的胳膊,一面伸手到施世莎腦後,一把拽過施世莎的頭髮,準確無誤地咬住了施世莎的唇。
白輕翡的力度溫軟又適宜,輕輕在唇邊啄著,等到周圍都濡-溼了,白輕翡便撬開施世莎的唇,顧自索取更滾燙的溫度。
施世莎下意識要推開白輕翡,然而此刻正有些心煩意亂,白輕翡的唇對這種心情無疑有最佳的治癒力度,比冰涼稍高一點的溫度,比摩挲更重一點的力度,私有若無的的淡香縈繞,施世莎有一刻覺得,似乎周圍所有都消失不見,只剩她自己,還有眼前的白輕翡。
不過白輕翡已經示意一旁的護士趕緊上針,護士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猶豫兩秒,才按捺住顫抖的手地給施世莎抽了血。
施世莎感覺到疼,一下子放開白輕翡,抬眼就看見胳膊上被抽過血的痕跡。
然而白輕翡已經若無其事地坐到護士身邊,百無聊賴地和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再也沒有搭理過施世莎。
等施世莎在醫院安頓下來,左憫情帶著幾個工作人員才趕到醫院,左憫情剛把換洗的衣服放下,就看到白輕翡坐在一旁悠閒地看雜誌。
左憫情冷笑一聲:“白小姐,你可真是無處不在。讓人家看見,還以為我們施家欠你錢了。”
白輕翡從雜誌背後露出眼睛,微微一笑:“據我所知,你姓左,並不姓施。”
左憫情是施巖德的新配,在家族裡並不被承認為新夫人,白輕翡意有所指,左憫情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不過有施世莎在場,還是病人,左憫情冷哼了一聲作罷。
在白輕翡這裡她從來佔不到什麼便宜,與其繼續爭鋒相對,不如高風亮節地別給她撒野的機會。
施世莎看了看左憫情:“你怎麼來了?”
左憫情說:“你爸爸讓我來的,我本來還約了人去茶話會,這下就得待在醫院了。”
“喂!”白輕翡合上雜誌,忍不住出聲,“你是探望病人誒,能不能別扯些有的沒的。”
左憫情顧自坐到沙發上:“我們家有專業醫生,完全可以在家裡接受治療,不論是環境還是技術都比這裡強上一百倍,我是不懂莎莎為什麼不回家,要自己住到這裡。”
白輕翡愣了一下,這一路上還真的沒聽施世莎提過要回家治療的事。
“這裡比較近,而且沒什麼大傷,”施世莎淡淡地說,“我也不想在家裡讓爸爸擔心。”
左憫情削著蘋果:“話是這樣說,但是你這次回來陪你爸爸的時間也太少了,小李告訴我,你已經讓她預訂了三天後的機票,明明上個暑假你都沒回來過。”
施世莎拿過手邊的一本書:“論文還沒寫完,要準備的東西都很多。”
左憫情說:“我就不懂了,那麼多學校,你幹嘛要選天遠地遠的丹麥,我們家裡沒有一個親戚在那裡。”
施世莎似笑非笑:“為了躲你。”
左憫情有點尷尬,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施世莎:“我去看看醫生怎麼說。”
左憫情離開後,病房裡一時沉默無聲,白輕翡走到施世莎床邊:“你要回去了?”
施世莎翻著雜誌面無表情:“對。”
白輕翡一把奪過雜誌:“那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是不是不算話?”
施世莎看了白輕翡一眼:“什麼?”
白輕翡說:“讓我去工作之類。”
施世莎說:“我是認真的。”
白輕翡說:“你自己都不想待在這裡,為什麼還要安排我留在這裡。”
施世莎看了看白輕翡:“我的學校在丹麥,不久就是期末考試,我不能不回去。”
白輕翡說:“就算不考試,你也不會想待在這裡吧。”
白輕翡忽然覺得,自己並不想要施世莎這麼快離開,她之所以答應考慮施世莎的提議,完全以為……
施世莎會像現在這樣,不斷不斷地出現在她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施小姐棒棒噠~~
☆、第22章 情滿則溢
白輕翡對自己有這種念頭有點奇怪,就算施世莎美若天仙,她也沒有必要對她念念不忘,更何況施世莎對她一點也不和藹,施世莎的世界裡全都是白輕翡對施家兩兄弟所做的一二三,施世莎怎麼會輕易容許白輕翡成為她世界裡的常客?
“怎麼了,你想對我說什麼?”施世莎覺得白輕翡的突然沉默有點反常,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白輕翡被左憫情的冷嘲熱諷打擊到了。
不過很明顯,是她想錯了,白輕翡怎麼可能會被左憫情的三言兩句就嚇到,相反的是,左憫情每次都是白輕翡的手下敗將。
白輕翡一點兒都不可愛。
白輕翡想到施世莎說她的學校在丹麥,於是說:“丹麥我去過一次,荒無人煙,也沒有購物的地方,你去那種地方不會無聊嗎?”
白輕翡是真的想不通,施世莎明明有那麼多選擇,為什麼偏偏把自己扔到那種外星主題的拍攝基地。
施世莎抬頭看了白輕翡一眼:“丹麥是一個童話世界,有景色,也有些人文環境,你知道小美人魚嗎?”
“知道啊,被皇后餵了毒蘋果死掉那個。”白輕翡說著,順手摘掉了手邊盆栽裡一顆看不順眼的枯葉。
施世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白輕翡:“那白雪公主是誰?”施世莎想象不出來白輕翡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白輕翡略微想了一下:“為了救姐姐用冰雪封住整座宮殿的公主?我知道啊,真可悲。不過你怎麼都愛看這些東西,是因為念書太無聊了嗎?”
施世莎覺得再交流下去會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索性不再理會白輕翡,順手拿起之前被白輕翡搶奪走的雜誌,重新看了起來。
“怎麼,沒看過童話很可恥嗎?”白輕翡說,“你那副樣子根本就是在嫌棄。”
“知道我嫌棄你還說出來不是自取其辱?”施世莎淡淡說著,順便用眼神掃過白輕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