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陣敲擊聲，已然吸引了個老太太。

老太太拄著柺杖，裹著掉的頭巾，手縮在衣袖裡，腰間圍著塊同樣掉的藍布圍裙。

因裹得嚴實，加之光線低暗，她唯暴在外的面，從白和唐穀雨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片陰影。

“什麼人？”老太太的聲音蒼老卻充滿敵意。

辨清面容，白光看她的言行，無法分辨她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

白腦子瘋狂轉動，著頭皮，擠個來：“我們餓了，路過這家食肆，來吃飯。”

唐穀雨：“……”

老太太：“……”

老太太手中的柺杖在上敲敲，咚、咚、咚的聲音在堂中迴盪。

此起彼伏的、乾屍人特有的怪異呼吸聲亦在耳邊縈繞。

老太太直走到白麵前，雙眼睛在面的陰影中盯著她。走近，白亦趁機抬首看老太太。

張紅綠的臉呈現在面前，老太太的眼睛很小，只剩漆黑的對眼珠，眼睛周圍勾了圈黑。

白：“老人家，您這面錯呀，倒是很有童趣兒呢。”

老太太沒說話，佝僂著背緩緩踱到張桌前，拖兩條凳，拿腰間的抹布淨了桌面灰塵，語氣冷熱問：“吃什麼？”

白：“吃飯。”

老太太沒說話，拄著柺杖緩緩消失在黑暗處。

唐穀雨遞給白方帕子，她揩了額上把汗，鬆了氣：“嚇死我了。”

身邊閃慘白的遊魂，驚：“她居然懷疑你們，還真的要跟你們意嗎？”

這遊魂好奇心還挺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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