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 用以鑄神工、養靈植——卻獨獨不用來泡人, 這珍貴無比靈液, 哪兒能這樣浪費。

, 啾啾現在便泡在靈池裡。

“喂。”

她小馬尾被揪了, 有人不滿她無視。

啾啾轉過頭, 立刻對上少年紅瞳。呼吸停，紫府虛境中他數次死亡畫面浮上來，感覺從心流向手指線被狠狠扯動，疼得她想幹嘔。

“還活著嗎？”鍾棘屈指彈了她額頭，“還活著話就給我‘嗯’聲。”

明明看她就知她還活著……

啾啾：“嗯。”

她面慘白，眼睛比平時都要黑，都要沒有光彩。

少年垂目看了她半天, 不客氣：“明明看起來更像死人了。”

——因為啾啾之前在紫府虛境確實死了。

從上撿起匕首時候，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如廊般變成白，空曠白，枯寂白。她面前畫像卻如此鮮豔，像她唯彩。

不管她將刀尖對向哪邊，她都覺得，不如讓她死掉。

所以啾啾空漠將匕首對向了自己心臟。

機械進去。

“喂。”鍾棘又彈了她，打斷她思緒。

啾啾終於開：“鍾棘。”

“啊。”

“到這裡來。”她面無表情指指自己身邊，聲音沒有起伏，眼睛也沒有焦距。

靈池水隨時都在盪漾，乳白煙氣鬱。

“什麼？”鍾棘往後退了退，嫌棄，“我不想把身上搞得溼漉漉。”

“我上去吧。”啾啾毫無情緒妥協。

少年立刻用隻手將她按。

“別動！知了……”他揚起聲音，“我去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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