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躲在沙堆裡的鴕鳥,像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傻。
我磨磨蹭蹭走到他旁邊,照往常我肯定早去摸他的額頭試溫度,可現在我只能幹問他,“怎麼發燒了,多少度?”
他把嘴裡咬的體溫計拿來,遞給我,語氣不善說,“你不會自己看?”
我猶豫了,但還是把體溫計接了過來,接的時候不忘小心避過他的水。
許贇見狀,嗤笑了聲,“沾了我的水你都嫌惡心,他的水你都不知吃了多少了吧?”
我和他之前雖然好的像穿條,但卻從來沒有同討論事的愛好。突然聽他麼說,我難受得如鯁在喉,“說個幹嘛?”
他突然直起了身,額頭上放著的冰袋隨著他的動作掉了來,“裝什麼,你們過了吧?”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動作極快,快到我以為他在裝病騙我。他逼近我,用指尖了我裸露在外的鎖骨,臉上的表晦澀難明,“來的時候不照鏡嗎?還是就喜歡露給別人看?”
我往後退了步,賊心虛似的摸了摸鎖骨,“總說些什麼,你不是病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他看了我的躲閃,目光灼灼看著我,像是守護自己疆土不肯退後的貓。半晌以後,他“砰”聲躺回了沙發上,又用薄毯把頭蓋上,自暴自棄喊,“不用了,現在不用了,你走吧,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我們到底還是走到了步。
天他對我表白心意時,我就知我只有接受他和徹底失去他兩條路好選,本沒有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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