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是個周。

窗外天沉沉。

林述文躺在診療室沙發裡，修雙曲起，視線越過膝蓋落在沙發旁棕櫚竹上，緩慢而平靜地袒露沉迷性交那段經歷。

蘇昱望向林述文，目光沉澱，肢體語言展示此刻是個專注傾聽者。

“在最初，我只是嘗試性約炮，又怕又慫，臨陣脫逃好幾次。”林述文淡淡，“後來在酒吧裡被人藥 ，個人，清醒過來時已經被玩得肛裂了。”

林述文眼神飄得更遠些，看天空中翻湧烏黑低雲，“去醫院檢查，沒染上病，本來應該慶幸，心裡卻沒什麼波瀾，反而變得更加自暴自棄。”

“我開始沉溺性愛，用疲力竭日夜顛倒交合來逃避焦慮和恐懼，對其事逐漸失去興趣，甚至渴望自己能夠直接玩死在床上。”林述文苦澀地，“累死況沒有現，不過累到極致後，會睡得很沉，沒有噩夢，更沒有驚醒。”

林述文說完，緩慢而沉重地嘆息。側過頭，正好對上蘇昱眼睛，沉靜柔和目光帶有安撫和鼓勵力量。

“是做噩夢嗎？”

“是。”

“同個噩夢，還是很多個噩夢？”

“同個。”

“跟我說說是什麼樣。”蘇昱。

林述文回憶起了很不好事，眉心抗拒地擰起，唇角抿了抿，最終還是緩緩，“我什麼都看不見，在片黑暗中摸索，我摸到了窗，狂風進來，我知面是萬丈深淵，我因為恐懼渾身痙攣搐，但我身體違揹我思想，翻了去。”林述文閉上眼睛，嘶啞，“咚聲，全身骨頭都砸斷了，好痛。我知是夢，但我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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