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聲低了低頭。

許久，靜嬪被扶著站起，她輕輕掃了眼周，輕撫額，著淺淡，說：“去東宮趟，便說，人到了。”

周韞了雎椒殿，茯苓在殿前迎她，不待她內殿，就要送她回偏殿休息。

周韞動也未動，緊茯苓手臂，咬聲說：

“姑姑究竟如何了？”

茯苓眸子稍紅，堪堪啞聲，不知該如何回話。

見她這副模樣，周韞哪還需要她說，心狠狠沉，直接推開茯苓，拎著裙襬匆匆跑內殿。

珍貴妃正在喝藥，較之年宴時，她瘦得越發厲害，姣臉蛋如只有尖細，顴骨突，臉異常慘白。

周韞甫見此，眸子就泛了淚意，她捂著唇，抖著手走近床榻邊，更聲說：“姑姑！”

珍貴妃頓，將藥碗遞給旁宮人，既溫柔又有些無奈對她招手：“過來。”

珍貴妃抬手，指尖過她眼角，低聲責怪：“哭甚？你如這子，可哭得？”

句話堪堪說完，珍貴妃就側過頭，掩唇壓抑咳嗽來。

周韞伏在她懷裡，似透過她這副模樣看什麼，她腦海中陣嗡嗡作響，險些就此暈過去。

許久，她才回過神，淚珠子直掉，卻儘量穩住聲音問：“姑姑，你別騙我，太醫究竟如何說？”

姑姑已病了麼久，子直不見，反而日比日差，這叫她心中有不預。

珍貴妃咳嗽聲頓，她無力躺在榻上，她堪抬眸，緊緊看向周韞，字句甚為費力說：“咳……沒、事……”

她眉眼皆彎，即使虛弱也透著溫柔，叫周韞所有話皆堵在喉間，再也問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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