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知媜被她斥，頓時生了幾分委屈。

待她說些什麼，就見顧妍又平靜地低頭，將視線落在書本上：“陳姑娘並未得罪什麼，作甚直和她過去？”

自踏上回安的行程開始，知嫿幾乎看見程安秋就生悶氣。

知嫿啞聲，知自家主子真懂還假懂，她憋著氣，說：“她明顯奔著裴人來的！”

顧妍翻著書本的手稍頓，微微抬起頭，平靜地問句：“所以呢？即使如此，又和有什麼關係？”

她後個問句似咬得重了些，知在問知嫿，還在問誰。

知媜急：“可小姐您心悅——”

“夠了！”

顧妍擰眉打斷她，知嫿委屈地低頭，顧妍稍有些無奈地嘆了氣：“日後莫要為難程姑娘。”

顧妍重新斂眸眼，她說：

“我回安城，為了他。”

只過她該回去了，外祖父她家，既然歡迎她，她何必留討人嫌。

珠簾外，裴時剛騎著馬到窗邊，就聽見這句話飄來，他眸稍變，握著韁繩的手著痕跡用了力。

冬恆跟在裴時後，也聽見了這句。

他心嘆了聲，像在替自家主子值，又似在替馬車人惋惜。

定國公府的嫡女啊。

多顯貴的份。

只可惜，沒了父母，只孤女子，這份再貴重，也沒甚用了。

即使兩相悅又如何，自家主子明顯死心，顧小姐又沒有迴應之意，待回了安城，再有老夫人從作祟，這事可有的磨呢。

冬恆看了眼自家爺的背影，心嘀咕，會有人退步的。

而這個人誰……端看誰狠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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