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副畫上被染上墨點。

分外叫人替他惋惜。

可當事人卻毫在意，沈青秋平靜地說：

“面容有損者，本就可朝為官，臣想了。”

更何況，如他心願已了。

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日後，他再也幫得她什麼了。

與其離她這般近地相望，若躲得遠遠的。

沈青秋從小看個人的嫉妒心和佔有慾，論男女。

傅昀眯起眸子。

沈青秋心悅周韞，在某個剎間，他清晰地認知到這點。

這樣的人，他會放心留在周韞身邊。

尤其是在……傅昀著痕跡地看了眼沈青秋臉側的疤痕。

他為周韞做得越多，傅昀就越容他。

可偏，自沈青秋朝為官後，即使他是傅巰的人，他手底也沒件冤案。

大理寺在他手被管理得井井有條。

傅昀知曉，沈青秋這人，他天就該當官，也會是個官。

若沈青秋忠心耿耿為人，誰能拒絕他？

傅昀終究是惜才，所以他說：“朕給你三日時間考慮，可真的要辭官？”

“必了，皇上。”

沈青秋卑亢地抬起頭，他打斷了傅昀的話：“皇上，微臣仕，本就只為私心，如心願已了。”

他身子素來，傅巰去世後，臉上時刻添著分慘白。

沈青秋抵唇，悶聲咳嗽堵在喉間，半晌，他扯開抹，有些恍惚，卻聲驚豔：“微臣這身子爭氣，剩的這點時間，微臣想回家鄉。”

剩的這點時間？

傅昀幾可察地擰起眉心，眸暗沉了些，殿內寂靜許久，薰香散著嫋嫋白煙，傅昀終於開：“你既心意已決，朕便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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