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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妍被付雋一路抱著趕到醫院，她嘴巴四周的鮮血已經凝固，付雋不斷在她耳邊說：“妍妍，對不起我來晚了，撐下去，撐下去，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季妍在勞累中耳朵出了問題，她總覺得付雋和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似乎在哭泣。

他在哭嗎？

季妍很想伸出手摸一下付雋的臉，可卻怎麼都抬不起胳膊，和王繼詞的鬥爭讓她耗盡心力，現在她只想閉著眼睛躺在付雋的懷裡沉沉睡去。

付雋把季妍放在病床上，醫生過來給季妍檢查身體時，季妍的手拽著付雋的衣襬，醫生想把她的手鬆開，付雋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他眼眶赤紅，隱忍著哽咽道：“就這樣給她檢查。”

季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她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面她似乎看到了爸爸媽媽，夢裡的媽媽伸出手想拉她，可旁邊的爸爸卻很用力的把她推開，她無助的坐在地上哭泣，嘴裡叫著媽媽，四周早已沒有父母的身影。

“妍妍，妍妍。”

季妍在夢裡聽到有人叫她，這個聲音很熟悉，她拼命睜開眼睛，一縷刺眼的陽光讓她不得不適應，過了好一會，她才徹底睜開眼睛，剛睜眼，就看到付雋擔憂的神色，“妍妍，你怎麼樣？好點沒有？”

季妍很想給他露出一個微笑，可怎麼都笑不起來，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好多了，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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