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後鄭重其事對他說過：“此番功成，切記固守本心，心修，若留戀凡塵心生鬩障……則身隕消。”

心生鬩障，身隕消。

殷殊已經入鬩，那麼……離身隕消還有多遠？

曲曲折折小眼看就要走到盡頭，在遠處等著她們，是座金碧輝煌寢。這浮誇風格彷彿也不是殷殊手筆，或許也是那些手人操辦。

殷殊，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她還能憑藉從前記憶接近他、判斷他嗎？

路上，陶呦呦心裡直打鼓，可越是臨近目，隱藏在心底隱約期待便越是冒頭來。

直到她們走那間寢。

羅幔重重，殿堂牆壁上著躍動燭火，寢殿面是深不可測無底之泉。這彷彿坐落在峭壁上房間中央，玉石床上側躺著消瘦身影。

他身穿黑衣，更顯得身量如纖竹，赤足而臥，青白面板露清晰血，顯得不夠健康膚色更加慘白。

那人聽見動靜，緩緩轉過身來，如瀑發層層滑落，先是露過分削尖，繼而懶洋洋睜開眼睛。

眉目依然是從前那個眉目，只是那雙紅瞳給這張清正臉平添了抹邪。他視線在這群人中掃而過，指尖微動，其中個女子驚呼著被看不見力量提到了殷殊面前。

女子瑟瑟發抖，縮成團，不敢直視。

只見殷殊微微坐起來些，側頭在她脖頸間嗅了嗅，寢殿里人氣都不敢。

陶呦呦偷偷嚥了嚥唾沫，她從未見過這樣他，從前他端方清雅，連線吻都不會，可現在呢？

殷殊在那女人面前釋放自己信香，不知為何，陶呦呦覺得那苦茶味似乎比從前更苦了。很快，離殷殊最近女人受不住這坤陰信香勾引，她顫抖著，將自己味也釋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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