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儀的臉上。李紹暗笑一聲,輕摸著她的烏髮作安撫。
李慕儀捧住這物,伸出軟綿濡溼的小舌在頂端輕舔細吮。
李紹輕吁了一口氣,連頭髮絲裡都透著暢然快意,輕頂著往深處送去。李慕儀被碩大的器物堵得難以喘息,斷斷續續嗚咽著,聽在耳中著實可憐。
李紹求個盡興,也忍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怎麼舒爽怎麼來,到情深處就不得分寸,一下捅進她溼軟的喉嚨,李慕儀想嘔,口舌中裹得愈發厲害。
李紹復急抽了數十下,抑著呼吸悶喘了幾聲,抵至深處全然射進去。
他按著她的頭,不容她有絲毫退卻。李慕儀猛嗆了幾聲,喘不過氣,只得將那白液盡數嚥下。咕嚕一聲,聽著委屈至極,直到她發紅的眼角淌下些許晶瑩的淚,李紹才回撤了身。
濁液順著她的唇角淌出一絲,臉上和身下都溼嗒嗒的,早已泥濘不堪。
“叫你品個蕭而已……”李紹扯來絹帕,將她臉上的淚水與陽精擦乾淨,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莫哭了,再去睡罷。”
李慕儀撫著唇角,不經意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李紹還能不知這小狐狸精想什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你放心,答應了你的事,絕不反悔。”
李紹將她哄到床上去,自己理了正硃紅金繡蛟袍,乘著馬車去宮中上早朝。
三個月前,楚州鎮關大將葛鎮川挾軍權向皇上請命,求娶永嘉公主為妻。
葛鎮川是個隨先帝出過徵的老將,不滿蝸居楚州多年而不晉升,採納讒言,決定挾權向朝廷示威。
起初,葛鎮川就是想逼迫那小皇帝給自己封個高爵武侯罷了,不想卻在當口意外收到了一副永嘉長公主的畫像。畫中美人恍如神仙妃子,令葛鎮川望之痴慕不已,當夜就做了回襄王一夢,夢到自己進入畫中,與永嘉纏綿數夜,聽她在自己身下嬌聲怯怯,如幻似真。
一覺醒來自當痴了,葛鎮川也不再求那高官厚祿,只一心想將永嘉長公主娶到家中,好回味夢中溫存時的成仙滋味。
請婚的奏章傳到宮中,小皇帝李桓捧著奏章惶恐難定。
當年先帝去世得突然,臨駕崩前傳位於年僅十三歲的小皇子李桓。
自李桓登基以來,群狼環伺,自顧不暇,好在有六王爺李紹從中扶持,戰戰兢兢地渡過三個年頭。眼下之際,楚州兵變,於他而言乃是棘手的大麻煩,若不盡早平定,恐連禍而起,徒惹其他事端。
可若是讓皇姊永嘉下嫁給那等粗野武夫……
李桓又是萬萬應不下來的。
朝中文官不願起戰,勸說李桓應下這樁親事,連聲附議逼得李桓幾乎崩潰,只想任性一番,撂下這滿堂江山的破爛攤子,任由他們去爭去吵。
唯獨雁南王李紹半靠在太師椅上,打著哈欠譏誚一聲,“左不過一個粗鄙武夫,看嚇得你們,還要拿個女人去擋災。”
“雁南王可有更好的法子麼?”
“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他一仗,那葛鎮川還不知這天底下該認誰當爹。”李紹半眯著眼睛,“要永嘉下嫁給個亂跳的無名鼠輩,那這李氏江山也不必要了。”
雁南王李紹奉皇命前去收拾楚州兵權,除卻來回兩月的路程,在楚州不到一月就將擁兵自重的葛鎮川收拾得服服帖帖。
據說當夜,雁南王擰了他的頭顱扔到營帳外頭,葛鎮川的一干部將看見骨碌碌滾出來的人頭,嚇得腿都軟了,教雁南王威懾得跟小媳婦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當即俯首稱臣,呈上虎符,再不敢生亂。
而這片收繳上來的虎符,還凝著暗色的鮮血,奉到了小皇帝李桓面前。
李桓看到後欣喜不已,連聲稱好,“此去楚州,六哥辛苦。你要什麼賞賜,儘管同朕講來,朕一定為六哥尋到!”
李紹想了想,低笑幾聲,“來時聽聞皇上得了一隻鶴君子,不知皇上可否割愛?”
李桓眉開眼笑,“自當賞給六哥。”
下了早朝,李紹提著鳥籠子照舊回到長公主府去。
籠子裡裝著的自是那隻鶴君子,鶴君子長尾似孔雀,身披雪衣,胸脯鴉黑,羽冠硃紅,乃是鳥雀中頂漂亮的品種。
除了鶴君子,它還有個俗名,喚“白雉”。
李紹託著鳥籠的底兒,往廊上一掛,鶴君子一長一短地吟叫起來,聲音清脆悅耳,看得出是經雀鳥司調教過的,知道何時該取悅於人。
李慕儀隔著窗聽見鳥叫,再熟悉不過,當即臉色一白,愣了好久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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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勉鈴(二) < 掌中雀 ( 棄吳鉤 )第5章 金勉鈴(二)
“路上聽奴才們講,雀鳥司訓了只極靈的鳥,俗喚‘白雉’,卻與你的小字一般,遂向十三要了來,送予你玩兒,權當解個悶了。”
李紹整著袖口上的褶子,挑開珠簾進來。
李慕儀還未曾起身,此刻不著寸縷,堪堪半卷著冰紗綢衣,半露不露,欲蓋彌彰。她手臂環抱著屈起的膝,蜷縮成一團,烏髮貼著雪背,墨色溪流一樣淌下來。
李慕儀悶聲道:“我不喜歡,把它帶走。”
李紹道:“讓本王拿了賞賜送予你做生辰禮物,見了又不喜歡。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比你還難伺候的?”
李慕儀聽外頭白雉脆生叫個不停,心裡越發燥鬱。李紹要碰她,被李慕儀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她卷著綢衣翻過身,閉上眼睛,倦聲道:“我累了,王爺請回罷。”
李紹擰了一下俊眉,“昨晚慣得你無法無天,今兒是跟本王使性子不是?”
他執意將她翻過來,在北域馳騁沙場多年,朝服下的身軀蘊著渾似草原上狼王的力量,豈是李慕儀這般的江南水鄉里的燕雀抵抗得了的?
李慕儀低叫亂掙,李紹起先不捨下蠻力,任著她撲騰。誰料李慕儀當真無端端發瘋,不染丹蔻的指甲一下從他眼下划過去,李紹蹙眉闔了闔眼,李慕儀驚得恍神,陡然僵緊。
李紹回過眼來,眸中泛著墨色輕澤,這張俊逸無瑕的臉添了道細長的血痕。
李慕儀神色惶恐至極,卻死死抿著唇,不讓自己有絲毫異色。
空氣似凝滯了一般,眼見李紹抬起手,她下意識閉緊眼睛,烏睫輕顫。意料的疼痛遲遲不至,李慕儀半張開眼,見李紹拂去臉上一線血紅,將黏膩腥氣輕捻在指尖,“小浪貨,下手恁狠。”
他撥開她的唇,將指上血珠兒點在她的舌尖,一絲甜腥就令李慕儀蹙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