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幾乎要懵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樣了？魏準現在有沒有事？”

林封走進電梯，“我不知！”

電話兩端同時陷沉默。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所有人都切身會到什麼叫做措手不及，他們原本身為場戲裡的角，直循規蹈矩默默合，

現在反而成了最身不由己的人。

兩個主角呢？

找不到了。

李青沉默半晌，開：“我現在去找許淨洲，事得瞞著他，被他知肯定要發瘋不行。韓晝已經死過次了，再死次，”

“。”林封深吸氣，“看好他，咱們還得繼續……”

電梯到達樓。

電梯門緩慢開啟，空蕩無人的大廳地板明淨。青年安靜站在電梯前，張白淨臉頰沾染上灰，他身上的淺衣染了泥，眼睛紅的像剛熬過通宵。

怕不剛在泥坑裡打過滾。

林封愣把沒說完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張嘴，扯個，“小洲啊。”

許淨洲抬眼看他，抿唇。

“怎麼來裡了？經紀人到處找呢，看還給我打電話。”林封把來電顯示給他看，動作有些僵硬，“要不要跟他說兩句？”

許淨洲不聲。

“啊，”林封蹙眉，意識到什麼，試探問：“來找韓晝的嗎？”

許淨洲頭，“嗯。”

“他不在，他，”林封靈光閃，飛快翻個借，“他差了！”

“差很突然，從工廠回來就上飛機了，大概得等天才能回來。”林封說：“樣，我先送回去，回去等他，好，”

許淨洲說：“不好。”

他的吻很冷淡，乾淨利索，沒

有給任何可商量的餘地。

也沒等林封再說什麼，人趁他不注意，飛快鑽進他身後的電梯裡，迅速上樓層！林封還沒來得及進去，電梯門就關上了。

許淨洲直奔樓。

電梯門開啟後，宋淋正守在電梯。

他自己公司都從沒麼忙過，宋淋邊還在處理雜事，邊就被林封個緊急電話打過來，說許淨洲過去了，讓他想辦法穩住人緒。

靠，特麼有什麼辦法？？

許淨洲像沒看到他，徑直往魏準辦公室裡鑽。

“不，魏準他真不在辦公室，他真差了！”宋淋覺得自己做不到，人好像已經緒失控似的，說什麼都不聽。

許淨洲推開辦公室，空無人。

宋淋好聲勸：“看，他不在吧？先回去？”

身後的辦公區哄哄的，接二連三的電話聲鬧耳，反而襯得屋裡冷清。窗簾拉得嚴實，絲縷微弱的光投進來，映在桌上。

空調明顯沒被開過，屋內瀰漫著未被吹散的淺薄荷香。

許淨洲站在原地半晌，

緊繃狀態在聞到股氣味後若有鬆懈，垂在身側的手依舊緊攥，他輕微發抖，又在反覆調整呼吸後，漸漸平靜。

洶湧的潮落，掩住切聲音。

他聽得見胸腔裡心臟在跳，振聾發聵，彷彿跳在他的神經上，帶起太陽穴刺痛。

要命的痛。

“好。”他艱難滾動喉結，問：“什麼時候回來？”

宋淋盯著他神，“啊？”

許淨洲重複：“他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天？”宋淋咬緊牙，差沒繃住緒。

許淨洲輕輕嗯了聲。

他走到辦公室裡的沙發邊，規矩坐，後背挺得筆直，眉眼乾淨又溫順，“我就在裡等著好了，”他認真問：“可以嗎？”

宋淋也只能勸到份上。

離開時，他隨手關上辦公室的門，緒終究還失了控，沒息的抹淚。

說不擔心假的，他跟魏準麼多年朋友，平時再互損互罵，也都路走過來了。剛才得知件事時他就直在控制，

勉強控制的緒在看到許淨洲的瞬間崩潰決堤。

在聽到他說：“我在裡等，可以嗎？”

處理好所有事的時候，已經晚上九。

宋淋忙得連看眼手機的空隙都沒有，期間也沒顧上照料許淨洲。許淨洲就始終自己坐在辦公室裡，沒來麻煩他甚至公司員工任何個人。

彷彿辦公室裡本沒有個人。

消防隊處理好工廠的爆炸事件，依舊沒有發現人員傷亡。

網上有關“韓晝”的輿論也已經被壓乾淨。宋淋發現幾通未接來電，林封的，顆心臟直接被吊了起來，

他屏住呼吸回撥，等待音孔裡陣催命的忙音落。

“……”

“喂？”電話裡面的人聲音疲憊，“宋淋。”

宋淋艱難嚥水，“怎麼樣？有魏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