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沙啞和濃重的鼻音的聲音接了起來。

蔡告訴我，會展心的標被正式宣佈廢標，開標時間無限期地推後，面上原因是因為搶劫標書的事，但據省內層人士的訊息，真正的原因是鍾市被雙規後，有人到省裡和央舉報說鍾市暗箱控招標。

我無語地聽著，這是必然的結果，牆倒眾人推，我現在唯希望的是要牽連到老黃，幫我們只是因為在技術的角度上認可我們。

蔡最後悄悄地跟我說，現在公安機關正在收集採韻證據，近期可能就會抓她，讓我這段時間最好要去找她，以免惹上麻煩。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按了掛機鍵。

這時候又有電話來，我看了眼，是張宇哲，就接了起來。

張宇哲聽到我的聲音，焦急地說：“梁猜，怎麼搞的，找了整天，怎麼整天關機！會展心的專案被宣佈廢標了，怎麼會搞成這樣，快回公司來商量步怎麼辦！這個專案是我向鄭提著腦袋承諾拿的，這個責任誰來負，這個鍋誰來背！”

我嘆了氣，對著電話只說了句：“我來背！”然後掛掉手機後，直接把手機扔了垃圾筒。

採韻又在醫院掛了天的針，在第二天午，我帶著她回到了家。

採韻看起來好了些，有時和我說些相干的話，有時候自己陷深深的沉思。

我在旁邊停著說著和逗她開心，但轉身，我的心卻像有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壓得我能呼、能氣。

這兩天除了買菜和帶採韻去換藥，我們幾乎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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