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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誇其談的毛病,舉止卻並不算輕浮。

怎麼說呢,若要相野用兩個字來概括他的行為,那無非是——顏狗。

倒不像是真的對他有意思。

人家海釣的技術也是實打實的,拍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和那曬出來的古銅色肌膚,“看到沒有,哥練出來的。”

相野:“這兒的魚好吃嗎?”

“那要看什麼魚了。”盛明說起魚來,那是頭頭是道,什麼魚適合生吃,什麼魚適合清蒸,放什麼佐料,他都知道。

話題順利從吃魚的一百零八種方法,扯到5月1號晚上的篝火晚宴。相野從照片上看,那篝火晚宴上也有烤魚。

相野:“我看過照片,那天的魚看著就挺香的,或許是照片拍得好。”

盛明大喇喇地往後靠在欄杆上,喝了一口酒,說:“魚香不香,可跟照片沒關係。下次甭讓我再看見那龜孫兒,我非一腳把他踹海里不可。”

相野略略挑眉,“你們有仇?”

盛明:“什麼有仇,那是我單方面看不起他。一有色心沒色膽的老坯子。跟我有仇?他有這資格嗎?”

相野:“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噗!”盛明差點一口酒碰到相野臉上。相野嫌棄地往後挪了挪,盛明便立馬為自己辯解道:“哪是我啊,一不認識的小姐妹。那老坯子拿著個相機就在那拍拍拍,我看那拍的角度都不對,直接給我一杯酒幹上去了。嘖,我沒潑他臉上那是給他臉了,他還挺委屈。”

相野:“那後來呢?你趕他走了?”

盛明聳聳肩,“沒啊,給他發工資的又不是我。讓他在那兒繼續拍著唄,諒他也不敢再作妖,看我吃好喝好,他心裡得多氣。”

相野聽他這語氣,要多討厭王文志,那也是沒有的,頂多是瞧不起。順嘴拎出來埋汰一頓,主要是為了在相野面前彰顯自己見義勇為的帥氣。

這是出身優越帶來的底氣,路見不平,就一杯酒潑上去不帶猶豫的,但轉眼間又拋諸腦後,自顧自玩樂去,所以相野再想問他之後有沒有注意到王文志,也是白問。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盛明潑酒的時間點差不多是在八點半,那時候王文志確實在俱樂部。

海釣進行得很順利,盛明驚訝得發現相野一點就通,是個釣魚的好手,因此對他更熱情幾分。

另一邊的邢晝,還在繼續調查的路上。

決明已經嚎得嗓子都幹了,最終總結出一句話:“頭兒,你沒有心。”

這句話說得,可謂是痛心疾首。他還跟著繼續做註解:“崽崽在緝兇處,就跟你最親了,你說什麼他都聽你的,對不對?你看我說的他聽嗎?陽陽說的他聽嗎?陽陽那智商,被他耍還差不多。就連大棉花,崽崽都能跟他聊個你來我往呢,就你,讓他訓練就訓練,讓他休息就休息,他喝醉酒都只聽你的。裴光光還一度懷疑你對他潛規則呢,嘖嘖嘖。結果今天,我們崽崽為了緝兇處、為了大業、為了愛與和平,都用上美人計了,小小年紀犧牲至此,你卻還一點都不關心他!”

邢晝深吸一口氣,“我沒有不關心他。”

決明要是看得見邢晝的表情,他萬萬不會這麼放肆。可他不是看不見麼,聽見他的語氣好像跟平時那冷冰冰公事公辦的樣子沒什麼兩樣,登時嘀咕道:“那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邢晝的語氣更冷一分,“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決明這下感覺到了,乾笑道:“這就去、這就去。”

耳麥裡終於清淨了,邢晝的心裡卻平靜不了。決明的話一遍遍盤繞在他心上,配著往昔的畫面一幕幕浮現,完全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就算邢晝定力再強、再鎮靜,只要轉頭看一眼那片海,他就又能想起相野來。

那個少年在海上。

很快又到了日暮時分,太陽在遠方的海面上平緩著陸。她像個多情的美人,對著這世界上最大的一面鏡子顧影自憐,讓那鏡子都羞怯起來,泛出玫瑰色的紅暈。

她們熱情又小心翼翼地相擁在一起,就連大地都沉默地歌頌起了這浪漫的愛情。

“多美啊。”補習歸來的褚秀秀,發出瞭如是讚歎。

邢晝沒有說話,只沉默地朝他伸出手。褚秀秀便把一個信封交給他,“小心點,那葉子枯了之後很脆。”

褚秀秀拿來的是原主夾在信封裡的那片葉子,聯絡到筆友“青葉”的名字,或許暗藏著什麼線索。

邢晝拿出來仔細看了看,是一片槐樹的葉子。這種樹在全國各地都有,沒什麼指向性,而且指不定是褚秀秀隨手摘的,很難憑這個去追查。

倒是可以查一查指紋,但這就要拜託阿平了。

邢晝暫時先將葉子收起。

褚秀秀好奇地東張西望,問:“大外甥呢?他沒跟你在一塊兒啊?”

邢晝:“嗯。”

兩人沿著海邊小路往沙灘走,褚秀秀又問:“他去幹什麼了呀?一個人沒問題嗎?他還小呢,這麼晚了,該吃晚飯了,我們不去接他嗎?”

邢晝:“不用。”

褚秀秀眨巴眨巴眼,“你好像很放心他嘛。”

邢晝:“他不是普通人,有獨當一面的實力,只是缺乏足夠的經驗。”

褚秀秀:“那現在就是他積累經驗的時候?”

邢晝又不說話了,以沉默作答。

褚秀秀看著他從頭至尾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在背後吐了吐舌頭,又不禁好奇地湊上去問:“在你心裡,你覺得他怎麼樣?”

邢晝終於投去視線,用肯定的語氣說:“你對他很關心。”

褚秀秀:“大外甥嘛,我跟他舅舅有交情的,可不得多關心關心他。他這進了緝兇處,無親無故的,萬一受欺負了怎麼辦?”

有我。

邢晝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嘴唇緊抿。

褚秀秀還以為自己冒犯到了他,訕訕解釋:“我可不是內涵你欺負他啊,這不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你們緝兇處,現在就相野一個人身上有鹿野的血統吧?我關心他也是應該的。”

說著,褚秀秀的語氣又唏噓起來,踢著地上的石子,說:“其實我們鹿野,從始至終都沒什麼團結一心的概念。或許跟我們沒有一個固定的家有關係,那片平原太大了,適合居住的地方又太小了,大家搶來搶去,為了一口吃的有時候就能痛下殺手,父子關係都不算穩固的,更別說朋友了。我來這邊後,看了你們很多的影視作品,反反覆覆都能提到‘家’這個字,家啊國的,奉獻啊犧牲什麼的,對我們來說都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我看了很羨慕。”

末了,褚秀秀看著只剩一絲餘暉的海面,微笑著說:“其實相野,已經是我們之中很幸運的一個人了。有人想把這種幸運扼殺掉,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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