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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方皓宸停住腳步，看著她。

“葉瀚藝有怪我嗎？”

崔雨妍小聲的問著，把頭壓得很低，瘦小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讓人莫名的心疼。

方皓宸的眼底上過一次痛意，折回來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抱住，他害怕的就會崔雨妍會問這種話，不可改變終究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因為恰巧那天崔雨妍在場，所以她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不要多想，怎麼會怪你呢，沒有人能怪你，你陪在葉伯伯的身邊到最後，他很開心。”

這不是方皓宸用來安慰崔雨妍的話，因為是真的沒有任何人怪她，一個好心來看葉老，還拿著自己的碟片來，陪到最後的人，怎麼會責怪呢。

崔雨妍難過的閉上眼睛，緊緊抓著方皓宸的衣服，小小的身板依舊顫抖不已。

“可是葉伯伯，最後真的很開心嗎？”

那時候的記憶，崔雨妍已經開始模糊了，也許是在內心深處她不想記住那天的事，所以從盥洗間出來的那一段，基本上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葉老是多用力抓著她的手腕，在她的面前斷斷續續說了什麼，她一概都記不起來。

“嗯，很開心，走的時候，很安詳。”

方皓宸抱著她，輕輕在她的背上拍著，只要是能安撫的話，他不介意一再的說謊。

“……是嗎，很安詳嗎？”

崔雨妍也不去考究這話的真假。其實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別人的一句承諾，只要說出來就好了，誰還會去在意真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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